“當當當!”
金鐵交鳴聲還在此起彼伏的響起,與此同時,伴隨著一個個鷂子社小弟的慘叫聲。
鷂子社自成立以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全社團參戰,大規模內鬥,場麵也從所未有的慘烈,讓人情不自禁的為他歎息。
昔日如雄鷹翱翔的社團何在?沒有了六哥和楊羽的社團,又還有什麼作為?
“當!”
猛然一聲砍刀互擊聲響起,跟著又是咳地一聲,雄哥一口濃痰往對麵的瘊子射去。
瘊子始料不及,被一口濃痰射中眼睛,眼前視線一片模糊,不由心神一慌。
也就是這一慌,雄哥爆喝一聲,一刀狠狠地捅進瘊子的肚子,跟著用身體頂住瘊子的身體往後衝去。
“嗤嗤嗤!”
雄哥又連捅了幾刀,隻見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瘊子的身體軟了下來。
雄哥才將瘊子的身體推開,猛聽得幾聲大喊,幾把刀分從左右兩麵砍來,慌忙往後退開,揮刀格擋。
當當當地幾聲響,雄哥避開幾把砍來的刀與鵬哥背靠背貼在了一起。
鵬哥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大聲喊道:“雄哥,想不到臨死前,是你和我並肩作戰!”
雄哥聽到鵬哥的話,心中陡然生出一股豪情,大笑道:“咱們就是死也要死得夠本,殺了威哥那個叛徒!”
鵬哥懊悔道:“可惜我們沒有信了楊羽的話,否則的話,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雄哥大聲道:“現在後悔也沒什麼用,鵬哥,咱們一起殺了威哥,為六哥和顯哥報仇!”
“好!”
鵬哥答應一聲,與雄哥一起往威哥殺去。
威哥眼見得二人殺來,連聲指揮小弟將二人重重圍困住,隨即在旁不斷吆喝。
“痛快,真是痛快!”
看對麵的鷂子社自相殘殺,吳鴻文心中別提多麼爽了。
大雨還在稀裏嘩啦地下,沒有任何要停的跡象,而偶爾的一兩聲雷鳴聲更是轟得人心慌意亂。
地麵上倒下的鷂子社的小弟越來越多,地麵上到處是血紅的一片,悲壯慘烈,已是能形容現在現場的唯一形容詞。
今天過後,還有鷂子社麼?
隻聽得一聲慘叫,鵬哥握刀的一隻手被連手帶刀斬飛出去,跟著又是一聲大喝,威哥忽然從鵬哥後麵衝了出來,高高躍起,一刀插下。
“嗤!”
那刀從鵬哥後頸處插入,從前胸透了出來。
“嗤嗤嗤!”
四五把刀緊跟著捅進鵬哥的身體,鵬哥眼睛睜得老大,口中湧出鮮血來。
“鵬哥!”
雄哥一聲慘呼,有些兔死狐悲的味道,隨即竟然狂暴起來,揮舞砍刀一陣瘋狂劈砍,竟爾砍倒了三個威哥小弟。
“砍死他!”
威哥砍刀往雄哥一指,身邊小弟如潮水向雄哥湧去。
此次混戰,威哥方麵擁有威哥、顯哥、瘊子三個分堂六百人,在人數上占了很大優勢。
“替天衛道,以殺止殺!天道社出,誰與爭鋒!”
忽然間整齊而洪亮的聲音傳來,隻將所有其他的聲音都壓了下去,清晰無比地傳入現場任何一個人的口中,仿佛戰場響起的嘹亮的戰歌!
全場的人無不聳動,天道社?
就連吳鴻文也震動,往混戰的對麵看去,但見得雨簾之中,長街之上,一大群提刀淋著大雨,步伐整齊的人走來,領先一人全身的衣服已經被雨水淋得緊緊貼在身上,顯示出健碩卻又優美的身軀。
“楊羽?”
苗子的目光很冷。
“楊羽!”
無良的目光爆射精芒,一拉手中的鐵鏈,躍躍欲試。
今天J市黑道中論名氣最大的人,除了吳鴻文外,當屬楊羽莫屬,戰勝楊羽也是一種莫大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