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位四十歲左右,皺紋滿麵的中年男子叫道:“你們都錯了,那個人明明在柳樹街出現!我看得一清二楚。”
楊羽眉頭緊皺,這三人說的地方一個在城西,一個在城北,一個在城南,顯然有人在說謊,或者都在說謊。
他略一沉吟,又對那粗獷男子道:“你說你看到那輛車子,那你說說,那輛車子是什麼牌子,什麼顏色?”
那粗獷男子遲疑道:“呃!那輛車子是解放車,天藍色,車頭扁了一……”
“啪!”
楊羽忽然暴起,一耳光狠狠打在粗獷男子臉上,跟著又是一腳,砰地一聲,將那人踹倒在地上,抓著那粗獷男子的頭發,厲聲道:“他麼的!你敢騙老子?也不看看什麼地方,那車子明明是東風車,你他麼說是解放牌的?來人,給我把他拖到後巷子裏去!”
其實依據現有情報,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貨車,這次卻是唬那男子,若那男子真的知道肇事者的消息,一定會據理力爭,若是不知道,多半會被嚇破了膽!
果然那粗狂男子被嚇得全身發抖,顫聲道:“羽……羽哥,我錯了,我不該來騙……”
聽這男子果然是來騙自己的,楊羽登時惱火,一腳就將那粗獷男子像踹死狗一樣踹得在地上幾個打滾滾了出去,跟著伸出手,大聲吆喝道:“拿刀來!嗎的,敢來騙老子,真當老子脾氣好好說話是不是?”
這時做作的成分占了一大半,卻是為了震懾其他人,否則的話,是人都想來這兒騙錢,就算沒被騙走錢,也夠得自己忙。
吳昆遞上一把砍刀,說道:“羽哥,給。”
楊羽接過砍刀,提著砍刀,沉著臉往那粗獷男子走。
那粗獷男子嚇得往後縮,跟著翻身爬起,亡命往門外跑。
“抓住他!”
吳昆大聲喝道。
兩個身材魁梧的吳昆小弟從門外兩邊閃了出來,一人夾住粗獷男子的一隻手臂,將他提著往後走來,隨即扔到楊羽麵前的地上。
楊羽斜睨粗獷男子,冷然道:“你還想跑?”
那粗獷男子嚇得全身發抖,跪在地上,連聲向楊羽告饒。
楊羽暴喝一聲,一腳猛將粗獷男子射得往後滾倒,旋即一刀砍了下去。
“嗤!”
那粗獷男子後背立時被砍了一刀,這一刀足有三十厘米長,皮肉外翻,看上去非常嚇人,其實隻傷到皮肉,連骨頭都沒被傷到。
旁邊的十五個人看得這一幕,均覺得心驚肉跳,羽哥下手好狠。
“當啷!”
楊羽隨手將砍刀扔在地上,跟著拿起一塊吳昆遞上來的手帕擦拭手上的血,一邊說道:“還有有消息要告訴我?”
“羽哥,我看錯了,我昨天看到的那個是隔壁街的老王,不好意思,先走了。”一個男子向楊羽抱歉道,隨即忙不迭地往外麵走了。
“羽哥,我眼睛花了,我昨天看到的也是解放牌的,不好意思。”
“哎呀,我以為車頭扁了一大塊的貨車就是肇事車輛,現在看來,一定是看錯了。”
十多人頃刻間走得幹幹淨淨,一個也不剩。
楊羽和吳昆相視一眼苦笑,看來就算有重賞,要找到真凶也不是那麼容易。
吳昆隨即招呼小弟,將那被楊羽用來立威的粗獷男子拖出去,扔到臭水溝裏,回頭與楊羽商議起來。
吳昆請楊羽坐下,發了一支煙給楊羽,說道:“羽哥,我收到消息,其他堂口的老大都已經發動小弟收集那個肇事者的消息,我擔心被其他堂口的人捷足先登啊。”
楊羽道:“我懸賞的金額這麼高,一般來說就算別的堂口的人收集到那個肇事者的消息,也會暗中跑來跟我說,但也不排除有特殊情況出現。所以,我們自己的人也得抓緊,所有電堂的人都發動了沒?”
吳昆道:“我們都已經將羽哥的吩咐發下去了,能不能成功還很難說。”
楊羽正要說話,忽然聽到篤篤篤地一陣敲門聲,一個小弟推門進來,稟告道:“羽哥,昆哥,又有一個人來了,但他要求單獨見羽哥。”
楊羽和吳昆相視一眼都是露出喜色,來人這麼謹慎,莫非真的有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