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道:“還有選出新任龍頭的事情。”
馬哥聽到雄哥的話登時惱火,怒目而視,喝道:“雄哥,六哥才剛剛出事,你就這麼急著想當龍頭?可別忘了,當初大家怕當龍頭出事,推三阻四的,將龍頭的位置強行塞給六哥,現在見沒什麼事情,又想來爭,這算是什麼道理?”
雄哥叫道:“老馬,你說什麼飛機?當初建社團的時候,誰強行要六哥當龍頭了,他那麼大一個人,若要拒絕,誰還能勉強他不成?”咳地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說道:“草!難道龍頭這個位置隻能由他來當,他死了也要空著不成?”
“你他麼的說什麼?”馬哥聽到雄哥居然詛咒六哥死,立時爆發出來,爆喝一聲,一腳往雄哥踢去。
雄哥始料不及,立時胸口中腳,往後退了一步,白花花的襯衣上印上了一個腳印。他低頭一看襯衣上的腳印,不禁惱羞成怒,又想到現場這麼多兄弟看到,更是忍無可忍,叫道:“嗎的,要動手是不是?”揮拳就往馬哥撲去。
楊羽也惱雄哥詛咒六哥,見他還要生事,瞅準雄哥側腰的位置,雙手用力推去,口中叫道:“別打,都是自己人,打什麼?”
雄哥本來還想找馬哥找回麵子,沒料到楊羽拉偏架,而且楊羽這一推用了全部的力氣,勁道非常大,當場被推得失去重心往邊上跌倒,手正好按在他先前吐的那口濃痰上。
雄哥抬頭看到是楊羽,更是惱火,怒道:“楊羽,你他麼的幹什麼?想幹架是不是?”
楊豪聽到雄哥的話不爽,上前一步,昂首挺胸道:“幹架就幹架,難道我們電堂的人還會怕了你雄哥?”
“電堂”二字吐音略重,底氣十足,卻是提醒雄哥,今時今日,城東區已經全是楊羽的天下,電堂正式成員少說也有數百,是當之無愧的鷂子社第一大堂,又豈會怕了他?
雄哥一怔,隨即叫道:“電堂了不起嗎?老子們地堂的人也不是弱的。”
楊豪正要說話,楊羽拍了拍楊豪的肩膀,說道:“怎麼可以對雄哥這麼無禮?退下去!”
楊豪當下瞪了雄哥一眼,退了開去。
楊羽隨即望向雄哥,說道:“雄哥,現在六哥出事,咱們應該團結為重,想著幫六哥報仇才是,可不是內鬥。還有,我他麼的心情也很不爽,誰他媽的再詛咒六哥,別怪我楊羽翻臉不認人。”前半句的語氣非常溫和,但後半句卻非常重,說完從雄哥身邊走過,往過道口走去。
威哥等人紛紛說道:“馬哥,六哥這兒就麻煩你照看了,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通知大家。”
馬哥說道:“好,大家慢走。”
威哥等人紛紛點頭,帶著人往楊羽追去。
雄哥恨恨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將手上的口痰擦到邊上牆上,將醫院白花花的牆壁弄成了暗黃色,過道口幾個護士看見,但都不敢出聲阻止。
雄哥擦完手,又是咳地一聲,往馬哥麵前吐了一口濃痰,叫道:“我們走。”帶著小弟也往外走去。
馬哥被雄哥這麼欺辱,忍了又忍,才強忍住和雄哥火拚的衝動。
楊羽出了醫院,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威哥等人就走了出來。
這時市醫院門口來了一個黑社會大集合,隻見得人頭攢動,數百人將市醫院大門堵得水泄不通。
威哥出來後,啪啪啪地拍了幾下手掌,大聲說道:“所有人都聽著,六哥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這兒用不著這麼多人,大家都回去吧。”
“威哥,咱們要替六哥報仇啊!”一個小弟大聲叫道。
周圍數百鷂子社成員聽到這人的話紛紛安靜下來,看向威哥,看威哥有什麼話要說。
威哥大聲說道:“現在肇事的凶手還沒找到,大家要報仇也不知道找誰,先回去吧,一有消息我會通知大家,咱們鷂子社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鷂子社的小弟們聽到威哥的話,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一聲,各自散了。
楊羽也讓楊豪解散電堂的人,隨即帶著楊豪等一幹街道話事人去總堂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