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采妮聽他這麼說,知道沒辦法了,嘟嘴哦了一聲,說道:“那羽哥你路上小心點。”掛斷了電話。
李娟等三人聽到戴采妮和楊羽通電話,都安靜了下來,見她打完電話,便圍到戴采妮身邊,七嘴八舌地道:“怎麼樣?羽哥怎麼說?”
戴采妮道:“他們老大出事了,他必須得趕回去,這次隻能算了。”
戴采妮的兩個舍友本來還以為可以見到楊羽,聞言也是感到失望。
楊羽一路風馳電掣地往J市趕,途中又接到威哥、顯哥、鵬哥,以及楊豪等人的電話均是打電話向他六哥出事的消息的。
楊豪在電話中恨得咬牙切齒,說道:“嗎的!六哥從來沒出過車禍,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出事?一定是新和社的人幹的,咱們一定要替六哥報仇。”
楊羽也想替六哥報仇,但現在還沒到J市,不了解具體情況,不能隨便下命令,便說道:“你們先別急,等我回來再說。”
“恩,羽哥!還有一件事不知道你知道不?”
楊羽道:“什麼事情?”
“雄哥剛才在醫院大吵大鬧,說是咱們鷂子社不能一天沒有龍頭,因此提議選出一個龍頭出來。”
楊羽皺眉道:“六哥不是還在急救中嗎?他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是啊,那狗日的一副舍我其誰的樣子,就隻差直接說選他當龍頭了。”
楊羽忍不住冷哼一聲,說道:“就憑他也配?其他堂口老大是什麼意思?”
“其他堂口老大還沒表態,似乎要等六哥的病情有了診斷結果才會表態。”
楊羽道:“我馬上趕回來。”說到這想到楊豪脾氣火爆,生怕他在這時候和雄哥大打出手,續道:“你千萬別和雄哥起衝突,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餓,羽哥。”
楊羽掛斷電話,專心開起車來,此時車子在高速公路上,他將速度放快到一百六十公裏每小時,隻感覺從車旁刮過的勁風就像是利箭一樣,而周圍遠山更像是在奔跑中的雄獅。
形勢進一步惡化,不但圖謀的煤礦沒有一點利好的消息,就連社團也出了狀況,該怎麼破局?
雖然處於絕境,但楊羽並沒有絕望,心中反而生出雄心,欲破局而立!
……
這時已經是下午六點鍾,夕陽就要落下西山,正在揮灑最後的光芒和熱量。
市醫院門口聚集著數十個鷂子社的成員,有人在對著電話叫囂:“六哥出事了,嗎的,一定是新和社的人幹的,今晚你給我準備家夥,我去幹了鷂子社的雜種。”有的在摩拳擦掌,露出自己手臂上的鷂子紋身,叫嚷道:“隻要我身上這個鷂子紋身還在,社團的事就是我的事,義不容辭,隻要各位老大發話,我一定去砍新和社的雜碎。”有的擔憂:“六哥出事了,咱們社團會不會就這樣散了?”
這些人聚集在這兒,凶神惡煞的,本性畢露,嚇得周圍的人老遠避開,若不是有非常重的病,寧可推遲一兩天來醫治,或者該去其他醫院,也不願上前招惹這些小流氓。
“羽哥,羽哥來了!”人群中忽然有一個小弟指著街道盡頭大聲喊道。
來自各個分堂的鷂子社小弟紛紛看向那小弟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輛英菲尼迪如閃電之光一般劃來,認得是楊羽的座駕,立時騷動起來,紛紛叫嚷道:“羽哥來了,快問問羽哥,咱們該怎麼替六哥報仇!”
楊羽將車子開到市醫院門口的路邊停下,才一下車,小弟們就紛紛圍攏上來,將他周圍圍得水泄不通。他無奈地看了看周圍的小弟,說道:“大家先別激動,等我進去看看再說。”
一個小弟大聲問道:“羽哥,這次六哥一定是被新和社的人暗算的,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楊羽說道:“當然,咱們鷂子社的人又豈是被人踩到頭上,不敢還手的人?放心,這仇終有報的時候。”說完擠開人群往裏走去。
一走進醫院大門,就看見楊豪帶著吳昆等人走來,當下迎了上去,問道:“裏麵情況怎麼樣?”
楊豪道:“除了雄哥在無事生非外,其他還好。六哥還沒從急診室出來。”
楊羽感到事態嚴重,沉吟道:“都這麼久了,還沒出來?”
楊豪搖了搖頭,黯然道:“以我估計六哥這次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