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這時正在新和社的一個場子中,接到苗子的電話也是詫異不已,聽苗子說吳鴻文找自己,當下說道:“好。”
苗子將手機雙手呈遞到吳鴻文麵前,說道:“電話通了,是楊羽。”
吳鴻文接過電話,冷冷地說道:“楊羽,你今晚很有種啊。”
楊羽聽到他說話的語氣,顯然對自己恨之入骨,心下大爽,微笑道:“一般,一般!比起文哥來說,我還差得很遠,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吳鴻文道:“你不用惺惺作態,我是真的誇你。”
楊羽道:“是嗎?我也是真的想要跟你學習。”
吳鴻文冷笑了幾聲,說道:“好吧,廢話就不說了,我打電話給你,是要你停止一切行動。”
楊羽看了看一個被揪出來的新和社小弟,對那新和社小弟招了招手,示意後麵的人將那個新和社小弟押過來,口中說道:“停止行動?”說完見那新和社的小弟到了跟前,一腳就將那小弟踢得趴下,跟著一腳踏在那新和社小弟的身上,續道:“可是我打人打得很爽,不想停怎麼辦?”
吳鴻文道:“你隻要停止一切行動,我可以將城東區的地盤讓給你,不知道這個條件夠不夠?”
吳鴻文的話一說完,苗子等人均騷動起來,無良說道:“文哥,咱們怎麼能將城東區的地盤讓給楊羽?”金毛獅子走上前道:“是啊文哥,咱們不用怕他們,直接硬拚就能把楊羽踩下去。”
其他小弟也是竊竊私語,都對吳鴻文的感到大惑不解。
吳鴻文揚起手,示意眾人停止說話,現場立時又安靜了下來。
楊羽也感到疑惑,他在放火燒了尼姑庵之後,就帶人襲擊勝利路,說到底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和吳鴻文硬抗,而采取的無奈之舉,否則的話,堂而皇之地擊潰吳鴻文豈不是更爽?
當下說道:“吳鴻文,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還不明白嗎?我隻想要煤礦,你得到城東區最好安分一點。”吳鴻文說道。
楊羽雖然覺得這個理由勉強說得通,但還不夠充分,以吳鴻文的野心,又豈會容忍自己壯大,除非他有更厲害的後著,於是說道:“你會這麼好?”
吳鴻文道:“出來混就是為財,打打殺殺多沒意思?”
楊羽想不通他的目的,心想他肯讓出城東區的地盤對自己來說,總歸是好事一件,便答應道:“好,我可以停下行動,給你三天的時間,把手下的人撤出城東區。”
“三天夠了,就這麼說定了。”吳鴻文道。
楊羽道:“好,一言為定!”
苗子等人聽到吳鴻文的話,均是非常不解,吳鴻文竟然向楊羽妥協,這和他一貫霸道的作風不符,這卻是為什麼?難道吳鴻文真的怕了楊羽?
吳鴻文將手機遞還給苗子,說道:“吩咐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今晚沒什麼事情了。”
苗子接過手機,遲疑道:“可是這尼姑庵徐公子也有份,徐公子那兒怎麼說?”
吳鴻文道:“我會親自和他解釋。”說完頭也不回地上了卡宴。
苗子當下照吳鴻文的話吩咐下去,一群人的車隊便徐徐散去。
……
三天後,新和社的人果然全部撤離城東區,楊羽帶領手下的人將新和社地盤內的場子全部接管,正式掌控整個城東區。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楊羽因為社團的事情非常多,便沒有居住在周家,隻是有什麼事情的時候才過去幫忙。
周雨婕也從楊羽口中得知,胡小同多半是被吳鴻文陷害,才去的張家礦,張家礦出事,頂宏實業名下的煤礦全部停產,以及周朝文被抓,極有可能是吳鴻文一手布的局,當場就震驚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隨即意識到吳鴻文在地方上權勢滔天,黑白兩道通吃,唯一能勉強與吳鴻文抗衡的就是鷂子社,又連聲請求楊羽,一定要幫周朝文洗脫罪名。
到了現在,楊羽實際上也已經沒有什麼好辦法了,隻能答應周雨婕,盡力而為。
周家初來J市時,人人追捧,但現在煤礦出事,周朝文被抓,家道中落已是不爭的事實,在J市變得更加孤立起來。
周朝義的喪禮非常冷清,隻有幾個稍微有點良知的受過周家好處的朋友,以及頂宏實業的一些員工前來參加喪禮,與周雨婕辦狀元酒時的門庭若市,判若雲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