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咱們這兒隻有二十多人,要不再叫一些,我擔心楊羽會拉人來搶人。”
一個生性謹慎的小弟走到黑子麵前說道。
黑子敲了一下那小弟頭,道:“笨蛋,有什麼好怕的?這小妞在我們手上,難道他楊羽還能翻得了天不成?”
“是,是!黑哥考慮得很周全。”
那小弟好意提醒,被黑子敲了一響頭,隻得畏畏縮縮地承認錯誤。
這時楊羽已經在前往觀音寺的路上,今時今日,楊羽手下麵包車十多輛,大貨車兩輛,要撲擊觀音寺已經用不著帶人步行前往。
一行人的車隊的排列極有講究,兩輛大貨車打頭,周圍環繞十多輛麵包車,車上都拉滿了人,人人手提砍刀,雄糾糾氣昂昂的。
楊羽驅使車子行駛在兩輛大貨車中間的位置,不斷盤算著待會兒可能出現的情況,以及怎麼解決黑子,將戴采妮毫發無損的解決出來。
若不是戴采妮在黑子的手上,今天要幹掉黑子倒是非常爽快,兩輛大貨車直接當頭衝過去,先將對麵的人衝散,然後就可以下車幹人了。
夜幕已然降臨,街道兩旁的燈光亮了起來,穿梭在城市中,看到的J市的夜景也別有一種美,感覺絲毫不比立足高處眺望全市夜景那種差。
而這種美,是一種淒美,慘烈的美!
冷冷的冬夜,他們就像是奔行於城市中的野狼。
然而,最不合時宜的還要是,縈繞在汽車空間中的大悲咒。
楊羽聽著音樂,眼中的光芒變幻起來。
車子轉入觀音寺地區,距離目標越來越近,楊羽眼神中的光芒變幻得更加快速。
轉過前麵彎道,隻見觀音寺對麵的尼姑庵前,街燈下,歪歪斜斜地站著二十多個古惑仔,臨街最前麵的一人正是皮膚黝黑得像焦炭的黑子。
“羽哥咱們該怎麼辦?”
兩輛大貨車駕駛室裏的小弟先後探出頭來,向楊羽大聲詢問。
楊羽大聲道:“我先上前看看。”說完加快速度,驅使車子往前衝去。
“楊羽!”一個新和社小弟最先看到楊羽們的車隊驚呼道。
其餘人往楊羽們所處的方向一看,見得一支車隊穿破黑夜疾馳而來,紛紛慌亂起來:“黑哥,他們的人好像很多,要不要叫人?”
“快,快打電話叫人,操家夥!”黑子不等那些小弟的聲音問完,已經大聲吩咐道,跟著大步上前,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戴采妮的脖子上,揪住戴采妮的頭發,往邊上一拽,喝道:“臭丫頭跟我過來!”
戴采妮雖然膽大,但被刀子抵住還是不敢反抗,任由黑子揪住頭發往馬路中央走。
車燈謊言,嗖地一聲,一輛車子劃到眼前來,那車中的人留著一頭銀色的短發,英氣逼人,戴采妮的一顆心立時怦怦地狂跳起來,他來了,一年多不見,還是那麼帥!
“下車,快點下車!讓你的人把車子停下!”黑子厲喝道。
楊羽差點失笑出來,這小子慌得有些語無倫次了,按動敞篷開關,敞篷便緩緩打開,笑道:“黑子,你到底是要我下車,還是讓後麵的車子停下?”
黑子喝道:“先下車,再讓你的人停車!”
這下條理清楚了。
楊羽淡淡地笑了一聲,手按車門,以最為從容的身姿往外躍。
黑子嚇得不輕,急忙往後退了兩步,喝道:“站住,站住!否則我殺了她!”匕首往戴采妮的脖子抵了抵。
楊羽落在地上,拍了拍衣服,淡淡笑道:“你不是叫我下車,我下車來了,你怕什麼?”
黑子有些惱羞成怒,喝道:“少給我唧唧歪歪。招呼後麵的車子停下,快點!”匕首在戴采妮雪白的脖子上刺出了一點紅點,一滴血珠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