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那大鐵門裏忽然奔出兩隻有牛犢子那麼大的高大狼犬來,對著楊羽等人的車子就是一陣狂吠。
一個穿軍綠大衣的高大男子走出來,老遠喝問道:“什麼人?”
楊羽當即將車停住,走下車,說道:“我們是黃遠明的家屬。”
黃尚峰也已下了車,對那高大男子道:“強哥,是我。”
強哥點了點頭道:“你一晚上去哪了?”
黃尚峰道:“我去通知我表哥。強哥,這是我表哥楊羽。”
楊羽走上前伸出手,說道:“你好。”
強哥看了一眼楊羽,並不與楊羽握手,說道:“黃尚峰,你帶你表哥進去看看你父母,然後就送他出來。”
楊羽縮回手,暗中不爽,這小子很不給麵子啊。
後麵車子的聲音陸續傳來,楊豪等人先後到了將車停成一排,紛紛走下車來,向楊羽打招呼。
那強哥看楊羽同行的人這麼多,不由多看了楊羽一眼,尋思這小子是誰?莫非大有來頭不成?
楊羽並沒有發作,轉身說道:“咱們進去吧。”
黃尚峰和黃尚義當即在前麵帶路,進了焦化廠。這焦化廠因為是生產原煤和焦炭的,裏麵到處黑漆漆的,若是白色的鞋子,走一圈保管你馬上變成黑色的,要是晴天有大風的話,那更受罪了,風一吹,煤屑立時能讓你體會到沒有最黑隻有更黑的深刻含義。
進了焦化廠大門,就看見前麵是一個寬廣的空地,左邊是蒙古包區域,右邊則是辦公區域,正前方遠處的山腳就是礦洞了。這時前方空地上,搭起了一排帳篷,帳篷下麵放了一排擔架,上麵都掩蓋著黑布。
嚴格來說,那是白布,不過被煤炭染黑的。
那帳篷裏麵有不少家屬守在邊上,滿眼的憔悴之色,顯然守了一晚上。
“表哥,我爸媽就在那兒,咱們過去吧。”黃尚峰、黃尚義道。
楊羽當下跟著黃尚峰、黃尚義走進了帳篷,說道:“姑爹姑媽是哪兩具,我想看看。”
黃尚峰、黃尚義答應一聲,走到最左邊的兩具擔架前,彎腰掀開了上麵的黑布。
隨著黑布的掀開,兩具漆黑的,被燒得麵目全非的屍體就展現在楊羽麵前,甚至還有一股焦臭味。
楊羽看著二人死的這麼慘,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便是再大的恩怨也當化解了,又想到盡管二人對自己很刻薄,但終究是二人把自己養大,否則的話,自己也許早就死了,便原諒了他們,站在二人的遺體前分別深深鞠了三次躬。
楊豪看楊羽居然向黃遠明鞠躬,感受到他的寬容,也跟著他鞠躬。
其他小弟有樣學樣,紛紛向黃遠明鞠躬。
旁邊死者家屬看楊羽這邊陣容整齊龐大,顯然來頭不小,都暗暗猜測:“那帶頭的小夥子好像是黃遠明家的親戚,他是什麼人?”
其實這些人都是這兒附近的人,大多認識楊羽,隻是楊羽四年沒有回來,這一回來就西裝筆挺,氣勢不凡,哪還有幾年前的窮酸樣,所以一時沒有認出來。
“羽哥哥,是你嗎?”一個十六七歲,穿著黃色長裙的女孩忽然叫道。
這小女孩長得比較乖巧,也很善良,是黃遠明堂哥家的女兒,名叫黃依依,以前經常吵著要和楊羽玩,想不到這麼多年沒見,楊羽長相大變的情況下,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楊羽看到黃依依,想起以前的往事,走過去,說道:“依依,你在這兒幹什麼?”
黃依依聽到楊羽詢問的話,眼睛一紅,哽咽道:“羽哥哥,我爸爸他……他去世了!”
若隻是黃遠明夫婦死了的話,他還不怎麼憤怒,聞聽黃依依的父親也死了,楊羽是真的火了。
“難道真是我看錯了人,周家兄弟兩真的是視人命如草芥的奸商?”
楊羽握了握拳頭,隨即走到黃依依身邊,摸著黃依依的頭微笑道:“你爸爸的事情你不要太傷心,事情總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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