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婦女見這人麵生得很,卻又叫出了自己的姓,感到詫異,正要開口詢問,忽然看見那人的西裝外套微微撩起,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登時嚇得差點失聲叫了出來。
“別出聲!否則,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說著話的時候看向四周,麵上帶著微笑。
他坐過來之前看過攝像頭的方位,估算過這兒是攝像頭的死角,但還是怕被別人看到。
那中年婦女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再不敢出價。
主席台上的主持人倒是發現中年婦女那兒不對勁,但也不想惹禍上身,便隻假裝沒看到,大聲詢問道:“這位吳先生出到了一千三百萬,有比他高的嗎?”詢問著向楊羽打了一個眼色,目光又轉向中年婦女,給楊羽提示,隨即喊道:“一千三百萬第一次!”
楊羽本來沒注意到後麵的情形,看那主持人打眼色,忙回頭看去,隻見那中年婦女身邊坐了一個人,帽簷壓得有些低,知道吳鴻文又玩起了黑社會巧取豪奪的手段,再不出價的話采礦許可證就真的被他奪去了。當下舉手叫道:“我出一千四百萬!”
他這話一出來,全場立時嘩然,又議論紛紛起來。
“一開口就是一千四百萬,看來來勢洶洶啊。”
“看到了沒,那個就是最近名氣很大的鷂子社楊羽,他旁邊的就是鷂子社龍頭六哥。”
“他就是楊羽?難怪敢跟文哥叫板啊,他們鷂子社和新和社一向水火不容,這次一定有好戲可以看了。”
現場的人之所以這麼大反應,全因為在此之前競拍人每次叫價基本上都是在前麵一位的基礎上加價十萬,很少有一次性加幾十萬的,一百萬的更是首次。
吳鴻文聽到周圍的聲音麵色微變,隨即淡淡一笑,舉手道:“一千四百零一萬!”叫完價又示威般地向楊羽瞟了一眼。
“草!這狗日的隻比羽哥多出一萬,這不是擺明了要搗蛋?”楊豪啐了一口罵道。
話音未落,主席台上的主持人非常客氣地說道:“對不起,吳先生,根據拍賣會的規矩,每次加價最少十萬。”
“哈哈,哈哈哈!”
楊豪等人均捧著肚子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實際上並沒有這麼好笑,隻不過幾人為了譏諷吳鴻文誇張了一點。
楊羽微微一笑,向吳鴻文說道:“文哥,要叫價得加十萬,考慮清楚了再叫,別錢不夠擔上了法律責任。”
吳鴻文一張臉氣得發青,隨即冷哼了一聲,道:“誰說我叫不起價?一千五百萬!”
“一千五百萬!看來今天這個采礦許可證要被炒到天價。”
“是啊,看他們兩個個個都對這個采礦許可證誌在必得,不知道價錢會被抬到多少。”
現場的人聽到吳鴻文出價,議論聲又起。
“文哥。”苗子看吳鴻文似乎快要被楊羽激得失去理智了,輕聲提醒道。
吳鴻文看了看苗子,順了順氣,說道:“我知道輕重。”
白露知道楊羽的本錢上限是多少,忍不住為楊羽擔心,伸手握緊了楊羽的手。
楊羽也開始思索起來,這樣下去兩敗俱傷不說,很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失去采礦許可證啊。
隻有三百萬了,如何在三百萬期限內,擊潰吳鴻文的信心,讓他知難而退?
“這位吳先生出到一千五百萬,楊先生要繼續出價嗎?”
在楊羽思索間,主持人詢問道。
楊羽一咬牙,決定孤注一擲,掏出一支煙點上,悠悠地抽了一口,盡力做出瀟灑的樣子,淡淡一笑,說道:“既然文哥很想玩,那我就隻有舍命陪君子了。一千八百萬。”
“嘩!一千八百萬!”
這個價一經爆出,立時一石激起千層浪,再令全場嘩然,像這麼談笑間就是幾百萬的價碼加上去,絕對是全場絕無僅有,直讓所有人都懷疑他的真實年齡,以及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