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哥!”
一個戴著一頂黑色遮陽帽的男子走上前來,他身穿白西裝、白襯衣、白皮鞋,全身衣物無一不是白色的,但皮膚卻黑得像焦炭,正是楊羽的老朋友黑子。
黑子伸出手,冷笑了一聲,說道:“羽哥,你好,好久不見了。”
楊羽當初可被他逼得很狼狽,從大橋上跳下去的壯舉便是擺眼前這人所賜,後來更被他、黃毛狗、苗子逼得去見吳鴻文,被吳鴻文狠揍了一頓,恥辱現在還沒洗清。當下迎上一步,伸出手與黑子相握,淡淡笑道:“黑子,好久不見。”說著時手上發力,狠狠地捏起對方的手來。
他發力的時候也感覺黑子在發力,顯然抱了同樣心思打算給對方下馬威。
二人較勁,麵上始終戴著微笑。
旁邊的人均看出了端倪,暗暗為己方的人加油。白露輕輕握上了楊羽的左手,給楊羽鼓勵。
黑子不知道楊羽在這兩年多天天堅持鍛煉,雖然以腿部力量為主,但體質有了顯著提高之後,手上的力氣也增長了不少,因此一開始還把楊羽當著當初被他們追得滿街跑的學生仔,不怎麼把楊羽放在眼裏,這一上手便吃了虧,被楊羽捏得劇痛,手骨都像是要裂開一般。
他也極為硬氣,雖然手上很痛,麵上卻絲毫不表現出來,依舊保持著笑容,暗地裏不斷發力試圖扭轉敗局。
雙方僵持了起來,楊羽手上不斷發力,務求讓黑子受不了求饒。
漸漸地,黑子的手腕顫抖起來,他終究在一開始的時候托大,吃了大虧,現在要扭轉頹勢幾乎不能,臉上的笑容也悄悄捎上了一絲痛苦之色,額頭也開始冒汗。
又過了一會兒,黑子終於受不住,使勁縮手,叫道:“放手,放手!”
楊羽哈哈大笑,鬆開了黑子的手,說道:“黑子,這份見麵禮怎麼樣?”
吳鴻文不想黑子出醜,走上前打斷楊羽的話,說道:“楊羽,你現在未必就贏了。”
楊羽知道他所指的是采礦許可證,笑道:“那走著瞧?”
吳鴻文淡淡道:“二十號當天,誰輸誰贏自有分曉。”
楊羽聽他的話已知他決定參加競拍了,心中暗凜,麵上笑道:“好,我等你。”
吳鴻文轉頭望向許珊等三人道:“我要報名,不知能不能耽擱各位幾分鍾?”
許珊等人均知道這人就是J市鼎鼎大名的文哥,得罪不起,紛紛說道:“當然,當然!文哥請跟我們來。”說完又紛紛轉頭向楊羽道:“羽哥,今天中午的午飯看來是吃不成了,改天吧。”
楊羽知道他們不敢得罪吳鴻文,當下點了下頭,說道:“好,改天我再請三位。”說完帶著白露往外走去。
吳鴻文看著楊羽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
這天已是十九號晚上十一點,市一中女生宿舍裏,戴采妮和她的舍友們正在閑聊,一個叫張媛的有點胖的女生說道:“戴采妮,你說羽哥明天會給你送花,是不是真的哦!我可不大相信,羽哥那樣的人物怎麼可能來咱們學校送花,而且他還是黑社會人士,學校不讓他進學校來。”
戴采妮上鋪的李娟道:“就是,羽哥一天那麼忙,怎麼可能想得到送花這種小事?”
戴采妮不滿地糾正道:“這可不是小事。”
張媛道:“他可不知道啊,你有沒有告訴他送花的含義?”
戴采妮道:“明天五月二十號,五二零啊,他不會不知道吧。”
李娟道:“那你告訴他沒有?男生都比較粗心大意,你不說他還真有可能不知道呢。”
戴采妮聽二人的話沒有底氣了,說道:“沒有。”略微一頓,又叫道:“要不我打電話給他,提醒他一下?”想了一想,又道:“還是不了。”
李娟奇道:“又怎麼了啊?”
戴采妮道:“沒什麼,睡覺吧。”枕著手,心思漂浮起來。
她本來是想打電話給楊羽的,提醒他明天的約定,但想到楊羽既沒有給自己任何承諾,貿然提醒要是揭穿了反而有可能連現在的關係都維持不了了。
她這一晚輾轉難眠,總也想著明天,楊羽到音樂教室裏送她花的情景。
“若他真的來了,應該是要和我談戀愛了吧?”
戴采妮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