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她也是一個可憐人,不是嗎?
想了想,楊羽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錢曉霞,讓她出校來一趟。
掛斷電話後沒等多久,就看見錢曉霞快步走出校門來,她今天的麵色看起來不是很好,似乎還沒有從陰霾中走出來。
這時候才一點四十,走讀生還沒來上學,校外並沒有什麼學生。
錢曉霞走出來後,老遠向楊羽打了聲招呼,隨即說道:“你找我?”
楊羽點了點頭,往牌坊那邊指了指,說道:“咱們走一走。”
錢曉霞說了聲好,就跟楊羽沿著馬路漫起步來。
二人心中都有隔閡,起先並沒有說話,直到牌坊下麵,楊羽才開口道:“趙宣是我弄的,你要恨我就恨我吧。”
錢曉霞道:“我知道,除了你,也沒有人能在半夜把他揪出去,然後丟下大橋。”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現在對他沒感覺了。我事後知道他被扔下大橋,還有一種高興的感覺。”
楊羽苦笑道:“你不用和我說這些。”
錢曉霞開口欲言,欲言又止。
楊羽道:“我今天叫你出來,是想告訴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錢曉霞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楊羽刹住腳步,側頭說道:“我回去了,你也回去上課吧。”說完沿著大馬路揚長而去。
錢曉霞看著他此時的背影,好半響才轉身往市一中學校走去。
……
一轉眼就到了楊羽和大腦殼約定交易的日子,楊羽心知今天晚上關係著三百五十萬的交易,極有可能發生變化,便打電話叫任南帶飛車黨成員在天橋附近潛伏,以防雙方展開衝突大打出手,另外也可以監視周圍的環境,另外也叫了高靖和自己一起前往。
高靖現在性情大變,出手狠辣,楊羽有意將他的名氣給鋪出來,作為自己手下的一個招牌,這種場合帶他出席最為合適。
晚上八點鍾,楊羽和高靖準時乘坐楊羽的英菲尼迪到達天橋酒吧外麵,車子停下後,楊羽還沒下車,大腦殼就一邊抓胯襠,一邊帶著小弟往二人走來,老遠笑道:“羽哥,等了你好久,你總算來了。”說完要與楊羽握手。
楊羽反感他的手經常抓他那髒東西,看了大腦殼的手一眼,就錯身而過往前走去,一邊說道:“大腦殼錢帶來沒有?”
大腦殼看楊羽不和自己握手,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隨即斂去,笑眯眯地跟上楊羽,說道:“帶來了,羽哥放心一分不會少你們的。林哥簽給你的借款協議帶來了沒有?”
楊羽回頭往跟上來的高靖打了個眼色,高靖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來,說道:“都在這裏麵。”
大腦殼眼中綻放光芒,仿佛看到稀世珍寶一樣。
進入酒吧,在一張桌子上坐下,楊羽道:“讓你的人把錢拿來我看看。”說完側頭對高靖道:“高靖,把文件給他們。”
大腦殼也同樣吩咐提錢的小弟,將裝錢的箱子給楊羽。
楊羽並不接箱子,側眼向高靖打了個眼色。
高靖會意地點頭,隨即接過那小弟遞來的巷子到邊上去檢查。他打開巷子,隻見裏麵放著一遝遝整整齊齊的嶄新百元鈔票,心中一喜,看色澤應該是真的,拿起一遝來查驗了一下,果然是真錢,跟著便仔細清點起來。
大腦殼看了看借款協議,見那協議果然是當初林哥親筆簽名的借款協議,臉上立時綻放出笑容,說道:“協議沒問題了。”看向高靖,說道:“錢不會有問題,放心吧。”
高靖不相信大腦殼,冷然道:“你們新和社的人我信不過,還是點算清楚的好。”
大腦殼笑道:“隨你。”說完便坐在位置上,喝著酒,好整以暇地等起來。
楊羽看高靖一個人驗錢很麻煩,也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麼時候,便回頭叫了一個服務員過來,問道:“你們這兒有沒有驗鈔機?”
那服務員道:“有,我馬上給您拿來。”隨即去拿驗鈔機了。
不一會兒,那服務員拿了驗鈔機回來,遞給了高靖,高靖當即用驗鈔機驗起了錢,隻聽得刷刷刷地聲音中,驗鈔機上顯示的數額不斷往上攀升,速度比人工不知快了多少。
高靖驗完鈔票,大腦殼站起來說道:“羽哥,走了啊,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喝酒。”
楊羽站起來,笑道:“就走了啊,喝杯酒再走也不遲。”
大腦殼回頭看了楊羽一眼,眼中閃過神秘莫測的光芒,笑道:“有機會的,以後一定有機會的,改天我一定要找羽哥好好喝一場酒。”
楊羽麵帶微笑,仿佛人畜無害,說道:“一定奉陪。”
大腦殼點了點頭,帶著一群人大搖大擺地往外走去。
高靖提著錢箱走到楊羽身邊,看著大腦殼的背影,說道:“羽哥,就這麼讓他走了?”
楊羽冷笑一聲,沒有答應高靖的話,隨即往外一指,說道:“咱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