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點頭答應道:“好。”
程芳隨即快步往外去了。
楊羽一個人在病房中又坐了半個多小時,聽到白露悶哼一聲,急忙回頭查看,見白露睜開了眼睛,已是醒了過來,當即問道:“你醒了?現在還感覺冷不?”
白露休息了一段時間,恢複了一些,淡淡一笑,以虛弱的聲音說道:“好多了,程芳呢?”
楊羽道:“氓哥打電話過來,她先走了,我在這兒照顧你。”
白露說了一聲“哦”,隨即問道:“醫生說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楊羽道:“醫生說隨時可以走。”
白露說道:“那我們這就走吧。”說完掀開被子,翻身坐起來要下床。
楊羽知道她這時候行動很不方便,幫忙她穿好鞋子,隨即說道:“你現在行動不方便,我背你吧。”
其實白露做的是無痛人流,沒有那麼嚴重,恢複意識後就能自己行走了,但白露聽楊羽說要背自己,心中意動,不肯放過這個機會,說道:“好。”
楊羽背轉身子,背起白露一路出了婦幼保健院,到了自己的車子旁,便要去打開後排的車門。
白露忽然叫道:“我想坐前麵。”
楊羽當即打開前排副駕駛位一邊的車門,轉身將白露放了下去,隨即轉到駕駛位一邊,上了車子,打著火,說道:“我先帶你去吃東西,待會兒再送你回家,你想吃什麼?”
白露說道:“我不回家。”
楊羽轉頭望向白露,說道:“為什麼?你不回家要去哪兒?”
白露道:“要是我爸知道我做了人流手術,一定會打死我,所以打死我也不回家。”
楊羽和白露的父親白玉樹見過幾次,但白玉樹每次都板著臉,沒有什麼好臉色,由此推知白玉樹比較古板,家教也一定很嚴,知道她說的話多半是事實,當下沉吟起來,說道:“你不回家那去哪兒?你爸爸問起怎麼辦?”
白露道:“我今天出門之前,就跟他說過了,我要去一個同學家玩幾天,所以他這幾天不會問我。我本來想和程芳去……去酒店的,現在程芳走了,我一個人不敢去。”
她本想說和程芳去程芳家的,但想到如果這麼說了,楊羽多半會打電話叫程芳過來,帶她去程芳家,就不能和楊羽在一起了,便改了口。
楊羽感到為難,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去酒店,又沒人照顧,確實不是辦法。”
白露抬頭看了一眼楊羽,支支吾吾道:“楊羽,我現在沒去處,能不能去你那兒?”
楊羽看了看白露,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一軟,說道:“待會兒再說,咱們先去吃飯。”
白露聽楊羽竟是要同意了,眼中閃現一絲喜色,說道:“好。”
楊羽當即發動車子,一邊問道:“你想吃什麼?對你身體比較好的。”
白露是學醫的,知道一些手術後的補養知識,略一沉吟,說道:“去吃魚怎麼樣?”
楊羽表示沒有意見,隨即開著車子帶白露出了婦幼保健院,然後在市區裏轉了幾條街道,在一家叫快活魚的酒樓外麵停下,說道:“這家怎麼樣?”
白露道:“這家酒樓的名字叫快活魚,魚一定做得很不錯,就這家吧。”
楊羽當下先下了車,然後扶著白露下了車,說道:“你現在勉強能走不?”
白露還是想楊羽背自己,但知道再裝下去也不是辦法,便說道:“應該可以。”
楊羽當即扶著白露往酒樓裏麵走去。
進了酒樓,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服務員走了過來,請二人點菜。
楊羽看了看菜單,隻見滿菜單上的都是魚,什麼紅椒鮮魚片,豆瓣鮮魚,糖醋鮮魚等等,凡是與魚關聯的應有盡有,不愧是叫快活魚酒樓的,當下問白露,喜歡吃什麼?
白露知道手術後,忌諱吃辛辣和生冷的東西,便點了幾分比較清淡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