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大聲道:“雄哥押一萬,鵬哥你們押多少?”
鵬哥和顯哥在一方,二人相視一眼,均笑道:“我們賭小一點,隨便玩玩。一人押三千。”
一人押三千相對於先前來說已經算高的了,但在這時個個被挑起火氣,要玩真格的情況下,卻是顯得有些低了。
楊羽笑道:“好,我發牌了。”說完每一方發了一張牌,隨即拿起自己的牌撥了起來,撥開底牌,見上麵是方塊A,下麵是紅桃七,一共是八點,登時大喜,啪地一聲,將牌甩到桌子上,叫道:“哈哈,今天手氣好,可要對不住了,八點!”
六哥等人個個眼皮一跳,看楊羽的牌果然是八點,均是笑罵道:“楊羽,你今天踩到狗屎了,運氣這麼好。”
雄哥冷哼一聲,道:“一個臭八點有什麼好得意的?”
楊羽知道他心裏酸,也不和他計較,說道:“雄哥這麼說,牌肯定比我的好了,快開牌吧,輸了我照賠。”
雄哥道:“還沒看牌,等等!”說完撥起牌來,這一把他押了一萬,數額已是不小,不禁有些緊張,撥牌的動作極其緩慢。
楊羽笑眯眯地看著雄哥,隻見他眼睛內先是閃現喜悅之色,顯然是得到好牌了,一顆心不禁一緊,後又見雄哥的眼神變得憤恨無比,登時放鬆下來,嗎的,嚇死老子!
果然,心中念頭還沒落下,就聽雄哥罵了起來:“草,別十!是不是有人在臭老子?否則怎麼會這麼巧?不是平牌,就是別十?”
六哥見雄哥輸了,起了幸災樂禍的心思,笑道:“雄哥,輸了就輸了,跳來跳去的,可有失大哥身份哦!”
雄哥道:“老子去上個廁所,你們先玩著。”說完往外走去了。
雄哥出去後,六哥和鵬哥先後開了牌,都比楊羽的點數小,這一把莊家通殺。
楊羽登時感到一種大殺四方的痛快,哈哈笑道:“對不住了,大家!”將桌麵上的錢全部收攏過來,堆放在前麵,隨即說道:“雄哥,肯定去反穿內褲了,咱們先玩一把,誰先頂他的位置。”
眾人個個搖頭擺手,都不願意接替雄哥的位置,不願沾惹上他的黴運。
J市本地的人賭錢很講究運氣,上了賭桌更是講究,雄哥一上來就連輸了幾把,在六哥、傑哥、林哥等人眼裏,已是衰到家了,誰還會去惹他。雄哥借口去廁所,就是想反穿內褲,意為轉運。
楊羽看沒人願意接替雄哥的位置,便說道:“那好吧,雄哥的一方先不管。”說完發起牌,和六哥等人賭起來。
沒有雄哥在場,氣氛就和諧了許多,卻也少了那種濃鬱的廝殺氣氛,沒了幾分賭錢的樂趣。
玩了五六把,楊羽因為今天的手氣很順,把把拿到好牌,基本上都在七點以上,直贏得六哥們唉聲歎氣,不斷埋怨,楊羽的手氣太好,再這樣下去,非輸得傾家蕩產不可。
楊羽當然知道,除了傑哥外,六哥等人都身家不菲,這些話自然都是玩笑話,當不得真,當即笑道:“這點小錢算得什麼,我正在缺錢,先謝謝大家的援助了啊。”
說完心中真的動了心思,夜總會的賠償金還差八十萬,馬場也需要資金運轉,如果能贏他個幾十萬,未必不是一個解決的辦法。
這想法雖然有點不地道,不過在賭場上也沒那麼多講究了,畢竟換成別人贏,自己輸的時候,對方也一樣放開手腳廝殺痛快,斷無心慈手軟的可能。
原本和馬鋼談判成功,楊羽穩固了在鞍山的地位,並獲得一家夜總會的所有權,但因為資金的難題,一直沒有真正實現。
這資金問題也一直壓在他心頭,遲遲想不到解決的辦法,直至此刻,方才醒悟,今天手氣這麼好,何不大贏特贏,將錢贏夠,一次性都解決了?
不由有種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