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麵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羽哥在不在?”
楊羽當即站起來,對六哥等人說道:“有朋友來了,我去招呼一下,你們慢慢玩。”
六哥等人紛紛說道:“你去吧,不用管我們。”
雄哥卻陰測測地道:“贏了錢是該早點抽身,省得連本帶利都吐了回去。”
楊羽心中不舒服,他嘴巴為什麼就這麼臭?但今天來的都是客,也不好發作,也不搭理他,微微一笑,回頭對楊豪說道:“楊豪,你代我陪六哥們,輸的算我的。”說完看了雄哥一眼,往堂屋走去。
才到堂屋門口,迎麵一大幫人走來,個個穿襯衣、西褲、皮鞋,卻是丁礦長、蔡老板等一幫人,除蔡老板和丁礦長外的人,個個紅光滿麵,人手提一個箱子,箱子似乎是裝錢的。
登時振奮起來,這些人顯然是煤老板,可是大主顧,有他們來這兒賭錢,久而久之,一定會吸引到不少賭客前來,畢竟賭徒都想贏錢,這些人的錢可不少,具有一股致命的誘惑力。
當即迎出大門,笑道:“丁礦長、蔡老板你們來了。”
蔡老板笑道:“你拉的場子,咱們怎麼也得來捧一下場。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轉身給楊羽介紹了後麵的幾個人。
這些人果然都是煤老板,一個個隻點頭和楊羽示意,並不十分熱絡。
楊羽招呼了一幫人幾句,說道:“裏麵已經開了場子,大家請跟我進來。”
那些煤老板聽說開場,個個精神振奮起來,說道:“那就快開始吧,今天一定要殺過痛快。”
楊羽笑道:“歡迎,歡迎!”轉身帶著一幫人進了屋,到了側屋的裏間,單獨給他們設置了一張桌子。
他走進屋,指著桌子道:“各位請坐,我讓人泡茶來。”回頭讓一個負責看場的小弟去看茶。
那小弟答應一聲小跑出去。
丁礦長等一幫人便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丁礦長有心幫楊羽拉人,假意看了看四周,點頭讚道:“這兒環境不錯,比在山上清涼多了。上次在山上賭了一天,差點沒把蛻了一層皮,回去被老婆揪耳朵揪死了。”
一個煤老板笑道:“老丁,你老婆也敢揪你耳朵?打死我也不相信。”
丁礦長笑道:“怎麼不敢?我是在外麵威武,回去在他麵前就像貓兒一樣。”
一幫人大笑。
蔡老板將手中箱子往桌上一放,打開箱子,先拿出一塊尺子,後才拿出一遝一遝的現鈔來。
楊羽看到那尺子心下疑惑,賭錢帶尺子幹什麼?當下低聲詢問身側的一個小弟道:“他們拿尺子幹什麼?”
那小弟說道:“羽哥你不知道?”
楊羽很少接觸賭博,茫然不已,搖頭道:“不知道,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
那小弟低聲道:“像這些煤老板賭錢,瘋經常是幾十萬到幾百百萬一把,誰有那功夫去數錢,基本上都是用尺子量,反正也不會相差多少。”
楊羽登時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同時也生出一點點自卑的心理,就自己這點錢,在人家眼裏還真不算什麼,也難怪林局長會提出五百萬的條件了。
五百萬的條件看似苛刻,在林局長、蔡老板以及在場的煤老板眼裏,簡直就是小錢。
桌上已經開賭,楊羽站在旁觀看,果然看到一幫人賭得非常豪氣,每人下注都是用厘米來換算,將尺子放到那兒一量,直接報數幾厘米,如果事先不知道的情況下,聽到一幫人在裏麵喊幾厘米,還以為是小孩子玩家家呢,哪會想到這兒才是驚天賭局。
這時,六哥聽說蔡老板來了,便從外間走進來,向眾人打招呼。
蔡老板當即給一眾煤老板介紹六哥,那些人聽說六哥是鷂子社的龍頭,倒不敢怠慢,畢竟以前的南門,現在的鷂子社可是響當當的黑勢力,若是得罪了,指不定哪天禍事上門。
介紹完後,蔡老板笑著招呼六哥道:“老六,過來和我們一起玩。”
六哥擺手笑道:“不了,你們玩那麼大,我這點家當可玩不起,大家慢玩。”轉身出了房間。
楊羽隨即讓兩個小弟在裏麵伺候茶水,自己也出了房間,到了堂屋,堂屋因為寬敞一些,設置的桌子最多,賭得也最小,人數最多,龍蛇混雜,吆喝聲不絕於耳。
登時隻覺腦內嗡嗡地響,心煩氣躁,卻暗暗心喜,因為,大部分的客人便是這些人了,裏麵的那些豪客一般不會差錢,就算輸光了,要借錢也是幾十上百萬的借,自己現在還沒有那實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