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聽蔡老板幫自己說好話,暗暗感激。
又聽何媽媽道:“他好不好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們家小倩是要讀大學的,和這些二流子混在一起有什麼前途?”
二流子是當地對小流氓的一種稱呼,卻是貶義詞,顯然非常看不起楊羽。
蔡老板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楊羽現在雖然沒有理正當事情做,但並不代表將來不會理,等過幾年他賺到錢了,說不定就漂白了。”
何媽媽道:“蔡老板,你也莫來哄我,像他們這些出來混的,狗改不了吃屎,有幾個轉業做正行的?即便是轉業做正行,懶散的毛病也改不了,能做得成什麼事?”
蔡老板連番幫楊羽說好話,不料何媽媽一點麵子也不給,接連碰了幾個硬釘子,不由感到沒趣,訕訕地笑了幾聲,說道:“他應該快來了,你等他來了和他說吧。”
楊羽在外麵聽到,心知再聽也聽不出什麼,反不如進去麵對,當下暗呼了一口氣,挺了挺腰杆,伸手敲門。
“篤篤篤!”
蔡老板在裏麵聽到敲門聲,笑道:“他來了,我去開門。”走到門後,打開門,看外麵是楊羽,暗暗向楊羽打了個眼色,示意楊羽一定要忍氣,隨即說道:“楊羽,這位是何倩的媽媽,你何阿姨,你好好和她談。”
楊羽點頭道:“謝謝蔡老板。”
蔡老板恩了一聲,回頭說道:“我先出去一會兒,你們談。”說完走出房間帶上了房門。
何媽媽聽說來人就是楊羽,上下打量了下楊羽,見楊羽頭發染成銀色,十足的流氓混混樣,忍不住又是一股氣上來,冷哼了一聲。
楊羽看她臉色不善,心中暗凜,徑直走到何媽媽麵前,打招呼道:“何阿姨你好,我是楊羽。”
話才說完,何媽媽猛地盯視過來,說道:“你就是楊羽?”
楊羽感覺心頭發毛,這何媽媽的火氣也太大了點吧,硬著頭皮道:“恩,我是楊羽,不知道何阿姨叫我來有什麼事?”
“哼!有什麼事?”
何媽媽冷笑道,忽然一耳光就往楊羽打來。
“啪!”
楊羽沒想到何媽媽會突然動手,根本來不及閃躲,被何媽媽狠狠地打了一耳光。這一耳光要是旁人打的,以他的脾氣,那絕對會當場爆發,但何媽媽是何倩的媽媽,心底把何倩當成老婆一樣看待,愛屋及烏下,隱隱也把何媽媽當成媽媽看待,便強忍了下去,說道:“何阿姨,你先別動氣,聽我跟你說。”
何媽媽冷笑道:“聽你說?我今天打的就是你這二流子,害了我們家小倩。”說著又是一耳光打過來。
楊羽這下本來可以躲開,但聽何媽媽說“害了何倩”,不由一驚,也忘了閃躲,啪地一聲,又挨了一耳光。
這兩耳光何媽媽都是含怒打的,力氣非常足,隻打得臉頰火辣辣的生痛。
他顧不得臉上的疼痛,急忙問道:“我害了她?我怎麼害了她?何阿姨你是不是搞錯了?”
何媽媽怒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嗎?還裝無辜?”
楊羽愕然道:“我自己做的事情,我做了什麼事情?”
何媽媽似乎火到了極致,揚起巴掌就往楊羽打去。
楊羽這下看到了,往後退開,急聲問道:“何阿姨,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說清楚。”說完時,猛地想起一件事來,自己和何倩做愛沒戴過套子,會不會是她懷孕了?算算時間也有一個多月了,可以查出來了,越覺有這可能。又說道:“何阿姨,她是不是……”
何媽媽怒道:“我也不想和你再追究什麼,隻是請你聽清楚,以後不準再纏著我們家小倩,否則,哼!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說完就往門口走去。
楊羽剛才雖然沒有問明,何媽媽也沒有直說,但直覺告訴自己,十有八九就是這樣,急忙從後麵追趕何媽媽,追問道:“何阿姨,她現在在哪兒?我想去見她?”
說著更是焦急,她如果真的懷孕了,這時一定在醫院等著做手術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