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忽然靈機一動,一個閃身攔在張所長麵前,掏出香煙,發了一支過去,說道:“您就是張所長啊,早就聽說您的名字,現在才算見到,榮幸,榮幸!您遠道而來,辛苦了,先抽支煙喘口氣。”
張所長本來不想搭理楊羽,聽到楊羽的話吃了一驚:“這小子說話的語氣不對勁啊,平常打架的小混混看到警察早就嚇得發軟,這小子這麼鎮定?他聽說過我的名字?莫非他有什麼後台?”又恐楊羽是虛張聲勢,當下站住腳步,麵不露色,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這話問得頗為藝術,既不在一眾村民弱了自己的官威,又能套出楊羽的來曆。
楊羽剛才靈機一動,想要借王副局長的名頭討得好處,這時見一眾村民緊緊盯著自己等人,又感到非常不妥,自己若直接說出王副局長的名字,不但王副局長麵子上不好看,這位張所長也下不了台,還是私下說比較好。當即打哈哈道:“張所長,疾惡如仇,咱們誰不知道。”
張所長聽他搞了半天,就說出這麼一句來,冷哼一聲,道:“少給我耍花槍,帶我進去看看。”說完又回頭對一幹警員說道:“進去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幹警員大聲應是,隨即往側屋裏走去。
他們一走進屋,就見整個屋子已經亂得一團糟,好幾個人躺在地上呻吟,地麵上血跡不少,對麵楊豪等一幫人站在那裏,麵色沉鬱,立時明白剛才發生了大規模群毆事件,紛紛向後麵的張所長報告道:“張所長,這兒發生了群毆,有幾個人被刀砍傷,需要叫救護車。”
張所長臉色立時沉了下來,喝道:“說!為什麼打架?”說著就伸手去扣楊羽。
楊羽在決定不說出王副局長時,就已猜到這個結果,況且當眾和警察對抗,鬧僵起來,不好處理,當下也不反抗,任由張所長扣住自己的手臂。
張所長扣住楊羽,掏出手銬,將楊羽拷上,推著往裏麵走去,進了屋,喝道:“哪些用的刀子?”
王兵等人立時手指楊豪等人。
王母哭天喊地地道:“張所長,你可要為我們做主,這些人把我兒子打成了這樣子。”
張所長看到了地上的王兵,對一幹警員道:“把他們身上的刀具全部收了,銬起來。”
一幹警員大聲應是,掏出手銬就要上前拷楊豪們。
楊豪想要反抗,楊羽連連給他打眼色,示意他不要亂動,吳昆也悄悄拉了拉楊豪衣領,楊豪才放棄了反抗。
張所長看現場的人很多,開來的車子押不下,又讓一個警員打電話回所裏,叫警員過來支援,並叫了救護車過來。
半個小時後,王力以及幾位傷者被送往醫院,現場所有參與鬥毆的人員均被分別押上警車,送往天文鎮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裏,楊羽等人被徑直帶到了一間密閉的寬廣的房間中,四周沒有窗戶,隻天花板上吊著一盞燈,讓人油然生出恐懼的感覺。
越是偏遠的地方,地方官員的權利越大,因為天高皇帝遠,如果沒有特殊事故,省裏和中央很少會關注這些地方。這J市本來就已經偏遠了,天文鎮更加偏遠,地方上的官員權限更大。
張所長接過一個警員遞上來的筆錄本,往桌上一扔,啪地一聲響,看向楊羽,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到王兵家生事。”
楊羽忽然又反應過來一個問題,這張所長是什麼來曆可不清楚,別是吳長興的人,那就老火了。麵上說道:“我叫楊羽,我到王兵家本來是想和他商議一件事情,我好言好語和他商量,沒想到他們對我說髒話,我忍不住就動了手。”
張所長冷笑一聲,道:“找他商議事情,用得著帶這麼多人,刀子嗎?”
楊羽思索著該怎麼尋找時機跟他說,自己認識王副局長,又或者該不該說,口上說道:“王兵兄弟兩是出了名的潑皮無賴,我去找他,當然要叫上一些朋友,帶點東西防身。”
楊羽的話才說完,一個警員湊到張所長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張所長聽完後看了看楊羽,隨即看向王兵,問道:“王兵,原來是你啊,上次出去沒多久,現在又想進來了?”
王兵一怔,打人的人是楊羽啊,怎麼張所長像是要盯緊自己了?隨即支吾道:“張……張所長,這……這次不是我惹事,是他們打到我家門上來的,我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