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鋼說完這句話,已經走下了橋,跟著順著下來的路往山上爬去。
楊羽打開車窗,看馬鋼等一幫人爬上山,進了一棟一層樓的平房之後,方才說道:“咱們下車,去王明達家。”
一幫人當場答應。
楊羽將砍刀別在後腰,下車後便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往山上爬去,爬了三四分鍾,一條通往剛才在下麵看到的瓦房的小路就展現在眼前,當即順著小路往那棟瓦房走去。
走到那棟瓦房外麵,聽上麵吵鬧得很,有幾個年紀大的人正在破罵:“你們兩個不成器的東西,你爸上輩子欠了你們的?他死了,你還讓他不得安寧?”一個女人的聲音:“老娘怎麼就生了你們兩個不成器的東西?”一人勸慰道:“王嫂,你別動氣了,事情不發生已經發生了,罵他們也沒什麼用。”
另外一男子的聲音道:“剛才我已經報警了,警察應該很快會來,讓他們處理吧。”
楊羽心中一震,對方報警了?這次上去可得收斂點。當下走上敞院,大聲說道:“請問王兵、王力在不在?”
“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家幹什麼?”
兩個長相暴醜,體型粗壯的青年走上前來,瞪視著楊羽說道。
二人說話時,周圍七八個小青年圍了上來,眼中也都是仇視的目光,顯然以為楊羽和馬鋼是一夥的。
這些人個個鼻青臉腫,身上髒汙,顯然剛才被馬鋼的人教訓得不輕。
楊羽知道這些人的心思,微笑道:“大家別誤會,我們不是馬鋼的人。”
那兩暴醜青年道:“那你是什麼人?”
楊羽笑道:“我是受人所托,來跟你們談點事情。”眼見現場的人很多,說話不方便,續道:“能不能進屋說話?”
那兩暴醜青年互視一眼,說道:“跟我來吧。”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女上前來,說道:“你們到底要談什麼?”看楊羽這幫人也不少,有些擔心楊羽也是來尋仇的,畢竟王兵王力惹的禍事不少。
楊羽非常禮貌地說道:“阿姨,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你放心吧。麻煩你也跟我們進去談談。”
那婦女方才安心少許,哦了一聲,轉身引楊羽等人進屋。
楊羽一邊往瓦房走,一邊打量了下這個敞院,這時外麵搭了一個大棚,充著臨時的靈堂,大棚下麵的棺木倒在一邊,也沒有人去將它扶正,顯然是想留著證據等警察來。
看到這一幕,楊羽忽然有了說服這家人的把握,看樣子王家的人並不知道馬鋼的老大吳鴻文就是市警察局局長吳長興的兒子,這事即便是鬧起來,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不了了之。
走進側屋,那婦女拿了幾根長凳來給楊羽們坐,最後一個跟進來的小弟將門關了。
王家兩兄弟等楊羽坐下後,也不招呼楊羽們茶水,就冷冷問道:“你是不是祥福煤礦派來的?這件事不用談了,我們的條件已經很清楚,沒有兩百萬,我們是不會同意私了的。”
楊羽看了看那婦女,見那婦女沒有發表意見的意思,心下已經明白,她也讚成王家兄弟的做法,想多敲詐點錢。略一沉吟,嗬嗬笑道:“兩位兄弟,兩百萬會不會太多了,咱們打個商量怎麼樣?”
王家兄弟兩一副牛氣轟天的樣子道:“沒什麼好談的,我爸死了,別說兩百萬,就是一千萬也彌補不了我們的傷害,要不是我們考慮到這件事不發生也發生了,鬧大了也沒什麼好處,這就去告你們了。”
楊豪聽到這話,忍不住冷哼一聲。
楊羽怕他忍不住,輕輕拍了拍他的手,隨即笑道:“你們說的也很有道理,人死了確實不是金錢能彌補的,不過我想你們應該清楚,你父親並不是在煤礦裏麵出的事,按照相關法律法規,煤礦是不需要承擔責任的。”
楊羽其實也不懂法律,這話卻是唬王家兄弟兩,賭兩人也同樣不懂。
不料,話才說完,王家兄弟兩就冷笑一聲說道:“你少來唬我,我們去谘詢過律師了,我爸出事的時候還在上班時間內,這件事無論怎麼說,祥福煤礦也脫不了關係。這件事要真是鬧大了,對你們煤礦的影響不用我說吧。聽說最少也有停止生產整頓,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