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隨即招呼白露和程芳到對麵的小賣部門口,買了一些瓜子招待二人,看氓哥怎麼打人。
衛校校門出入的學生已有不少,其中不乏暴龍的人,那些人因為暴龍被砍,有些低迷,又知氓哥是個橫人,到沒主動招惹他。
過不多時,楊羽昨天在暴龍病房見過的那個尖嘴猴腮,瘦骨嶙峋的男生帶著五六人緩緩走來,遠遠聽到一幫人議論待會兒去看暴龍,暴龍會讓誰在暴龍住院期間,暫時充當衛校老大。
原本張波是一個很熱門的人選,但自從張波上次在乾隆山莊辦事辦砸了,劉丹又和暴龍滾在一起之後,就漸漸被疏離,現在已經淪落到隻有別人欺負他,他不敢欺負人的地步,整日裏還戰戰兢兢,暴龍什麼時候會調轉頭來砍他。
那尖嘴男生走到門口了,楊羽看見氓哥迎著走去,在走到距離尖嘴男生還有一米左右距離時,一隻手伸到腰間,緩緩拔出了一把菜刀。
那是一把鏽跡斑斑的菜刀,幾乎看不到任何鋒芒外露,但在此時,卻有一種懾人心魄的殺氣。
“陸大友!”
隻聽氓哥爆喝一聲,整個人衝了上去,菜刀揚起揮下,那尖嘴男生便被一刀砍在肩膀上,啊地一聲慘交,摔倒在地,身旁的一幫人混亂了起來。
氓哥跳上去,又是兩刀砍下去,陸大友舉手去擋,嗤嗤地兩聲,手臂上被砍出了兩條長長的口子。
氓哥有心在養育麵前展示,一腳將陸大友蹬倒,陸大友倒地後連忙往校門裏麵爬,氓哥從後趕上,又是一菜刀砍下去。
“住手,流氓,你要幹什麼!”
裏麵傳來一聲大喝,一幫人抄起鐵鏟、木棒往氓哥衝來。
“糟了!幫我拿著瓜子。”
楊羽將手中的一袋瓜子塞到白露手裏,就往對麵衝去。
氓哥一刀砍在陸大友屁股上,對麵一幫人已經衝了上來,心下不由慌了,正在不知道怎麼辦好,忽聽身後傳來楊羽的聲音:“氓哥是我的人,誰他媽敢動他試試?”
話音落下,楊羽已經衝到氓哥身邊,氓哥心下稍寬。
暴龍的人看到楊羽均是一驚,遲疑著不敢上前。
楊羽斜眼掃視一眾暴龍小弟,淡淡道:“你們這兒誰是頭?”
一幫人看向地上哼哼唧唧的陸大友。
氓哥的菜刀比較鈍,陸大友雖然被砍了幾刀,但傷口都不深。
楊羽走到陸大友身邊,蹲下身子,說道:“你就是他們的頭?”
陸大友心中驚慌無比,麵上陪笑道:“是啊,羽哥,我昨天還給你拿紙筆呢。”
楊羽反手指著氓哥,說道:“他是我的人,你以前打他的那筆賬怎麼算?”
其實楊羽並不知道陸大友到底打過氓哥沒有,隻是憑氓哥和暴龍的人起過衝突猜測。
陸大友慌忙道:“羽哥,你一定誤會了,我沒……我沒有打過他啊。”
楊羽回頭望向氓哥,氓哥點頭確認陸大友的話。
楊羽微笑道:“這我可管不著,今天我是來通告一聲,以後氓哥就是我的代言人,你們要麼跟我,要麼按月交納保護費。”
陸大友一張臉苦了,說道:“什麼,保護費?”
他跟暴龍在衛校裏作威作福慣了,從來隻有他們收別人保護費的,可沒別人敢跟他們要保護費的。
陸大友的小弟們也是麵麵相視,有些難以接受。
楊羽冷笑道:“怎麼?你不願意?”麵上在笑,目光卻漸漸冷了下來。
陸大友見識過楊羽砍暴龍的手段,慌道:“不……不是,三百塊會不會高了點?我們一個月的生活費也才五百啊。”
楊羽笑道:“這是你的事情,就這樣,你幫我通知你們的人,每個人必須在明天早上之前交到氓哥手裏,中午我會帶人來核查。”說完站起身來,轉身對氓哥說道:“咱們走吧。”
氓哥跟在楊羽身後,一邊走一邊遲疑道:“羽哥,那我們剛才說的事情?”
楊羽笑道:“我剛才不是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嗎?走吧,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
氓哥笑了起來,這段時間可憋屈得很,從今而後,可以揚眉吐氣了。
楊羽和氓哥走回到小賣部門口,楊羽和白露單獨走到一邊,將銀行卡遞還給白露,說道:“暴龍的事情解決了,一共兩萬五,我從你的卡裏取了兩萬五,我現在還有一萬,改天拿給你,先欠著你一萬五。”
白露接過銀行卡,說道:“銀行卡我收回了,那一萬你留著自己周轉吧。”
楊羽看了看白露,見她是真心實意的,也想留點錢傍身,點頭說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