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說了一聲“哦”,跟著楊羽往鞍山小吃街走去。
楊羽和她雖然見過幾次麵,但說話都不多,感覺有些陌生,沒有話題,一路上並沒有和白露說話。
二人走到小吃街轉彎處,忽然幾聲口哨聲傳來,楊羽側頭看去隻見幾個小混混對著白露吹口哨,口中不斷叫道:“好漂亮的小妞,過來陪哥哥們玩玩。”
楊羽不禁惱怒,就要罵人,被白露拉住。
白露低聲說道:“那些人嘴巴子賤,別理他們。”
楊羽見她這麼說,忍了下來,說道:“咱們去前麵。”說完看了看白露拉住自己的手。
白露放開楊羽的手,跟著楊羽往前走去。
走了一會兒,楊羽忽然聽邊上一間烙鍋店裏傳來一陣劃拳聲,有一個聲音有些熟悉,側頭看去,隻見黑狗等一幫人正在劃拳,心中忽然一動,暴龍等人今天晚上要來埋伏自己,正好可以借刀殺人,跟黑狗說暴龍那幫人是要來砍黑狗們,引兩幫人火拚。
當下對白露說道:“我看到熟人了,先過去打聲招呼。”
白露看烙鍋店裏麵的黑狗等人一個個麵紅脖子粗,赤胳膊,露胸膛的,心下有些害怕,但隨即堅定了下來,說道:“我一個人在這兒很怕,我和你過去。”
楊羽也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這兒,便點了點頭,和白露往那間烙鍋店走去。
楊羽一踏進烙鍋店大門,就大聲笑道:“狗哥,還真是你啊,我剛路過,遠遠看到有個人像狗哥,還有些不信呢。”
黑狗正和小弟劃拳劃得不亦樂乎,聽到楊羽的話才發現楊羽走進來了,立時站起來笑嗬嗬地道:“你是那個,你是小飛的那個兄弟?”
楊羽笑道:“我叫楊羽。”
黑狗幾大步走到楊羽身前,拉著楊羽往回走,邊走邊說:“小飛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來,咱們先喝幾杯。”
那副熱情勁,要不是任廣飛早提點過,楊羽隻怕還會誤以為是真的了。
他也不賴,主動端起桌上的兩杯酒,遞了一杯給黑狗,笑道:“狗哥,咱們先幹一杯,接下來再劃三拳。”
黑狗笑道:“小飛的兄弟就是爽快,我喜歡!”接過酒杯就和楊羽碰了一下,一口而幹,頗為豪氣。
黑狗放下酒杯,看向白露,笑道:“小羽,這位美女是你女朋友?很漂亮,讓她過來坐吧。”
楊羽笑道:“她是我的一個朋友,不是女朋友。”
黑狗拍了一下楊羽的肩膀,笑道:“現在年輕人談戀愛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是女朋友就是女朋友,不用害臊。”抬頭對白露道:“妹子,快過來坐。”
白露有些尷尬地答應了一聲,在楊羽身邊坐了。
楊羽知道越解釋越麻煩,索性也不解釋,和黑狗劃起拳來。
和黑狗劃完三拳,楊羽又按照酒場上的規矩,找了在座的每人一拳,算是作為後來的賠禮,很快就和黑狗這一幫人打成一片。
過了一會兒,楊羽用筷子夾起一塊烤熟了的牛肉吃了,隨即放下筷子,望著黑狗說道:“狗哥,我聽說你們和吳鴻文幹了一架?”
黑狗對這件事引以為傲,畢竟吳鴻文在J市可是響叮當的大人物,當下笑道:“哈哈!想不到這消息傳得還真快,連你都知道了。是有那麼一回事,前幾天吳鴻文四大護法的馬鋼帶人來我地盤上鬧事,我帶人和他幹了一架,他們那邊有三個人被殺成重傷,有一個很有可能成植物人了。”
說到這,重哼一聲,吐沫星子飛了出來,說道:“他麼的,吳鴻文這個小嫩娃兒屌什麼屌,也不想想老子出來混社會的時候,他還在穿開襠褲呢。”
楊羽有心捧他,讓他和吳鴻文的仇越結越深,笑道:“那是,現在咱們出來混的,誰不知道狗哥的大名?狗哥才是真正靠實力混出來的,哪像吳鴻文那小子靠著老爹老媽出頭。”
黑狗被楊羽這麼一撩撥,火氣更甚,一拍桌子道:“要不是他有個好老爹,我隨便一個小弟就能把他宰了,什麼玩意兒?也敢在老子麵前裝。”
楊羽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黑狗,說道:“狗哥,先別那麼動氣,喝酒。”
黑狗經楊羽這麼一吹捧,心中對楊羽的好感倍增,接過酒杯和楊羽碰了一下,隨即一口而幹,一拍胸膛說道:“兄弟,我欣賞你,以後有什麼事需要狗哥幫忙,盡管找我,我一定幫忙。”
楊羽心下暗笑,麵上卻裝作沉吟起來,說道:“狗哥,你既然這麼看得起兄弟我,有件事我要不跟你說那就太不仗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