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知道任廣飛是好意,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飛哥。”
任廣飛又單獨叮囑了吳昆兩句,讓他看著楊豪一點,別讓他惹出什麼禍事來。
吳昆和楊豪自進市一中起,便鬼混在一起,吳昆的話楊豪還是要聽的。
任廣飛說完這些,又笑著和眾人喝起酒來,雖然依然是那麼豪氣幹雲,但眉宇間隱隱有些擔憂之色。
雖然說將下一任老大的位置內定下來,但他走後就沒人能壓得住李躍進,彪子也不能,這一幫子弟兄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要麼忍氣吞聲,要麼被李躍進帶人欺淩,直至不堪忍受,脫離校園。
曾幾何時,這兒是任廣飛的天堂,兄弟們走哪不風光?現在卻淪落到現在忍氣吞聲的田地。
任廣飛很明白這一切全因為一個人的崛起,那人連他任廣飛都招惹不起,那就是吳鴻文。
說起吳鴻文,他也是被人逼出來的,讀初中時候成績非常好,和以前的楊羽一模一樣,隻不過他一進入二中讀高一,就遭遇到學校裏的混混敲詐勒索,好幾次被打得鼻青臉腫。
這件事被他父親吳長興知道了,吳長興心疼兒子,便帶他去見山哥、海哥,山哥、海哥和吳長興是結拜兄弟,見吳鴻文在學校被打,哪還不發火?當場開車載吳鴻文到二中,將那幾個經常欺負吳鴻文的小混混叫出來讓吳鴻文打,並叫那幾個小混混在二中校門口足足跪了一天。
從那以後,所有人都知道吳鴻文是山哥、海哥的侄子,人人忌憚他三分,久而久之,他就混起來了,到了現在,J市所有中學都有他的小弟。
任廣飛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也無可奈何,論背景、實力,他和吳鴻文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不具任何可比性。
從一品香園出來,任廣飛有些醉了,由老高扶著上了一輛出租車,臨走時不忘回頭對楊羽和楊豪說道:“小羽、小豪,飛哥不是吹牛,換著兩年前,他吳鴻文在我眼中屁都不是,我想將他搓圓就搓圓,捏扁就捏扁。”
老高見一中校門口學生很多,連忙勸道:“飛哥,你醉了,咱們先回賓館吧。”
楊羽和楊豪也知道這些話傳到吳鴻文耳中,恐怕會生出什麼事端,也紛紛勸任廣飛回去休息。
任廣飛走後,楊豪狠狠地將煙頭扔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說道:“媽的!”伸腳狠狠地碾起煙頭來。
彪子走上前,說道:“吳鴻文這麼張狂,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楊豪苦笑著搖了搖頭,吳鴻文這麼深厚的背景,一般人能動得了他?怎麼可能,可想而知,不出一年半載,整個J市將會是吳鴻文一個人的天下,即便是六哥這樣的老江湖,也得退避三舍了。
楊羽心中也有一萬個不服,任廣飛對他一向很好,看任廣飛這麼失意,禁不住生出同仇敵愾之心。
又想,如果吳鴻文的人不搶乾隆山莊的場子就算了,若是敢染指乾隆山莊的場子,那就豁出去和他拚了!
四人在原地說了一會兒閑話,彪子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楊羽微微一笑,說道:“你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彪子走後,楊豪回頭對楊羽說道:“楊羽,我們去我住處繼續喝?”
楊羽笑說:“我還有點事情,你們去喝吧,不用管我了。”
楊豪想起楊羽昨晚上急著要走的神情,露出一個了解的笑容,說道:“明白,是不是在等你們班長的表妹。”
楊羽幹笑了幾聲,算是默認。
楊豪拍了拍楊羽的肩膀,說道:“走了。”
楊羽點了點頭,吳昆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了。”
楊羽目送二人離去,轉回頭看向一中。他今天陪任廣飛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意,看一中似乎也漂亮了不少,想起自己在這所學校讀了兩年多,將近三年,有些不舍的情緒衝上心田來。
看了一會兒,掏出手機撥打林曉慧的手機,在撥了三個號碼時,又遲疑起來,她說她要考慮一下,我現在就約她見麵,會不會急了點?
酒意上湧,霍地生出一股子衝動,管他的呢,我就是要現在見她,非要她當我女朋友不可!她要是不答應,我就帶人去礦一中,威脅礦一中那些追她的男生,看誰敢追她?
不知不覺,楊豪的匪氣已經傳染到他身上。
“嘟嘟嘟!”
連按幾個號碼,沒有絲毫不爽,果斷幹脆。
電話通了,他拿起手機放到耳邊,說道:“喂,班長,我是楊羽,你表妹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