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羽自然不會明白司馬相如的震驚,聚精會神之下,仔細探查著司馬燕兒體內的狀況,通過真氣的感知,再辨識這些感知到的信息,從而尋找出病源之所在。
“哎,要是真氣能夠當眼睛用,視覺能夠看到體內情況的話,就沒必要這麼麻煩了。”心思一動,突發奇想的道。
念頭剛起,意識海中一陣律動,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自己的視覺除了看到眼前之景外,竟然延伸出了第二視覺,看到了司馬燕兒體內的模樣,而且這延伸出的第二視覺,與眼力視覺絲毫沒有衝突,竟是如此詭異的完美契合。
這……曉羽心中驚疑不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隨便無聊的念想了一下,就真變成現實了!真是太奇怪了!難道是境界突破的原因?
其實,這種奇特的第二視覺,在醫道典錄中也有相關的記載。書中這樣描述道:“始有真氣精純奇異者,可禦氣為眼,氣之所至。視野之所及。為醫之所用,是為靈覺!”
沒錯,這種能力又被稱為“靈覺”,是醫道診療中的一種輔助能力,能夠更為直觀清楚的查看病者的身體情況,雖說這種能力詭異莫名,但除卻醫道用途之外,武道之上,鮮有聽聞。
稍一定神,繼續專心致誌的查看司馬燕兒的身體,入目盡是粉嫩的肉壁,血管經絡,以及各種五髒器官。
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身體結構,感覺有些微微不適,有那麼點惡心的感覺,尤其是司馬燕兒還未步入先天之境,身體內部更是有著很多後天之詬,汙濁之氣。
看著那顆咚咚跳動著的大蛋,靈思一動,這顆大蛋應該就是人的心了吧!好大的一顆啊!就是不知道裏麵有什麼,難道會是空的,捅個窟窿就會泄氣了!曉羽視覺在大蛋周圍轉了一圈,有些惡作劇的想道。
拋開這些幼稚的想法,視覺一轉,繼續查看了起來……
隻是,這番怪異的動作,搖頭晃腦,又是雙眉緊鎖的,倒是讓司馬相如焦急不已,又不敢出聲詢問,害怕幹擾了診治過程。
“咦!”曉羽驚咦一聲,在自己的視覺之中,出現了一個奇異的現象:大概在小腹處,有一個十分詭異的小黑點,這個小黑點附著在肉壁之上。
這顯然不是後天詬物之類的雜質,因為它好像有著一股不小的吞噬之力,其周圍的肉壁顏色較之其他地方要淡上不少,應該是精血被吸食的現象,附近的之內更是形成了一個吸力氣場,凡是進入其中的物質都被吞噬。
小心的控製著一縷真氣,去試探下這個小黑點的底細。可是,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剛一接近小黑點,周圍突然一陣震蕩,釋出一股強大的吸力,淬不及防之下,自己那一縷可憐的真氣立時被吸了過去,消失無蹤。與此同時,小黑點微不可察的輕顫了下。
“嗚……”司馬燕兒下意識的悶哼了聲,黛眉微蹙,柳腰微傾,纖細白嫩的玉手本能的輕捂著小肚子。
司馬相如心中一驚,神情焦急不安,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滴落而下,生怕自己的寶貝女兒有個意外,若不是怕耽擱診治,恐怕早就衝上前去了。
曉羽再次探出一絲真氣,離得遠遠的,略一查看之下,發現那個小黑點竟然變大了一分,而且其中好像孕育著了什麼,隱約間閃爍著紅光,愈發的詭異瘮人。
真是沒想到這個小黑點,竟然能夠吸食自己的真氣,這,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想自己從小飽讀醫書,一般的疑難雜症都略有所聞。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已經超脫了自己的醫術認知範疇。這,難不成會是異域(正統中原武林之外的番邦統稱)來的東西不成?
看來這個世界果真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隻是,沒想到自己剛出師,第一次診治就遇到這樣棘手的病症。看來師父讓自己出來曆練一番,無疑是正確的選擇了。
隻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該怎麼處理?真氣都被吞噬掉了,無法接近,也就無法探知小黑點的虛實,無法得知其病情醫理,那就無法對症下藥了。
自己方才可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可如今……自己可不想讓司馬伯伯失望啊!
方法也不是沒有,隻是有點兒血腥殘忍了些。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以真氣為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小黑點那處的肉壁切割下來。相信以自己的手法速度,任那小黑點如何詭異莫測,也不會有閃失。隻是,這樣一來,自己就得在病丫頭肚子上挖個窟窿出來了。
當然,這也隻能想想,不到萬不得已,斷不可為之!要真是這麼做了,估計以司馬伯伯對病丫頭的寵溺程度,那還不得心疼死啊!哎,沒辦法,看來隻好先這樣了。
念及此處,不再遲疑,左手伸出,修長有力的手指,虛空一捏,手指之間便現出了幾根細銀針。真氣暗運,手掌一晃,殘影閃動,疾點而過,手法極快,嫻熟無比,幾根銀針幾乎在同一時間紮在了司馬燕兒小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