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恨·蠱(1 / 3)

莊淞和雷鏡朝著黑氣飛去的方向追去。繁茂的枝葉遮蔽了陽光,本應該印象中的林間小路卻多了一層的陰森和恐怖。

“莊淞,我說你記得對不對啊,還要走多遠?那人是往這個方向飛走的嗎?”雷鏡走了快兩個時辰了,一路上除了樹還是樹,他早已經不耐煩了。

“嗯,應該是沒錯的,你就別抱怨了,一路上沒事還不好,非要……”說還沒說完,旁邊草叢中跳出了一隻野狼,兩眼嗜血,張著腥臭的嘴向雷鏡撲了過來。莊淞推開雷鏡,一掌打在了狼臉上,那隻凶狼漂浮在半空,周圍的空氣也是急速的結冰,凶狼開始還是張牙舞爪,可過了不久便凍成了冰坨。莊淞掌力一送,這隻凍得僵硬的狼就被推進了樹叢中。

“我就說你這嘴是請名師開光的,一說一個靈。”見凶狼被打發了,雷鏡也過了開莊淞的玩笑。

“那不是你說無聊嗎?這下多有意思了,我看你還抱怨不抱怨。”說完還打了雷鏡一拳。雷鏡煞有介事的退後一步作防禦狀,臉上早已經做好了鬼臉。

“好了說正事,我想我們已經身處小林的地盤兒了,這裏已經開始有被下蠱的動物,那證明我們已經離他不遠了。”

聽到這個,雷鏡果然興奮多了,摩拳擦掌準備大戰一場。莊淞也懶得理會雷鏡往前走去,等雷鏡回過神來,莊淞也走出了老遠。雷鏡急忙跟上莊淞,就在他們往前走去的時候,身後不遠處站著那位鶴發白衣的老者。麵帶微笑看著他們二人走遠,口中念念有詞:“莫逸陽選擇的後人,讓我看看你們到底學會了他多少本事。”說完身形一隱便不見了。

此時一處地穴之中,一名少女坐在石凳上,兩眼發愣看著地麵,像是想著一些事情。突然耳旁傳來腳步的聲音。這少女聞聽腳步聲越來越近,急忙閉上眼睛。

“燕兒,你別害怕,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燕兒一聽這個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心中不免有些好奇,慢慢睜開眼睛,站在眼前的是一位身著黑衣,容貌俊秀的男子。

燕兒和這名黑衣男子四目相對,想了很長時間,突然大叫道:“是你,小林!”黑衣男子立時笑了起來:“嗯對!是我!你終於想起來了。”兩個多年不見的玩伴再次相遇總會是開心的,但開心過後總會留下一堆的問題。燕兒問道:“小林,當年你和你爹娘為什麼要走啊,我爹說是你們老家有急事,托人捎信叫你們回去。我再繼續問爹,爹也就不說了。”

小林聽到這樣的借口,不由得苦笑:“家中有事?嗬嗬嗬……燕兒,你真是太善良了,你根本不知道當年你爹和村裏的人是怎麼對待我們一家三口的!”

燕兒驚駭:“你說什麼?我爹怎麼可能害你們?”

“為什麼不會?你知道當年他是如何帶人去質問我的爹娘,又是如何不念同村的情誼把我們趕出村莊,就是怕我們會害死他們。”

“為什麼會這樣?”燕兒不敢相信小林說的這些。

“為何不會?還記得當年你被人欺負,我隻是和他說了幾句話他便倒地死了。那是我娘傳給我的一種叫做蠱惑的能力。你爹拽著我帶著一眾村民找我爹娘討說法,我娘萬般無奈隻好說出了實情。你爹非但不同情,反而把我們趕出了村子。我們一家三人在這山脈樹林中遊蕩,在找到了這處地穴住了下來。我娘身子本來就弱,幾天的勞頓,再加上地穴中濕氣重,我娘就染上了重病。我爹見娘每天被病折磨,萬般無奈隻好回村中找你爹求助,你爹根本不予理會,還把我爹打出了村子,說我爹娘是妖怪。我爹隻是一介凡人,哪受的了這般打。我爹隻好在樹林中采集草藥給我娘煎藥。我娘喝了藥也有了些好轉,我爹立即去采藥接著煎藥,誰知道這次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當時我還小,根本不懂的藥理,看著母親變得越來越虛弱我也不敢出門,生怕我娘出現意外。本來隻是風寒的小病到最後卻因為無藥可醫而死去。”燕兒看見小林的兩眼泛出了淚花,連忙用手替他擦拭。小林抽泣了一聲接著說:“父母雙亡,我也就一直在這地穴中度日,每天就出去采些野果子充饑,有時候運氣好能抓到一些山雞的野味就能飽餐一頓。還有幾次我差點被樹林中的猛獸吃掉,可是每次它們幾乎對我出手的時候,隻要看見我的眼睛就會嚇走,次次我也是險處逢生。最後我才明白,我也繼承了母親的能力。就在三年前,我在山澗穀中發現一枚果子,那個果子長相奇特,而且異香撲鼻,雖然顏色讓人厭惡,旁邊還有很多動物的屍骨。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摘下吃了下去。頓時就覺得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衝擊我的身體,血液在體內翻湧就像煮沸的熱水。不一會我便疼暈了過去,等再醒來,我發現我沒有絲毫的損傷,反而體力充沛。等我走出山穀,碰見猛獸的時候我本能的毫不懼怕,一拳便把猛獸打暈。尤其是近一年,身體周圍還出現黑氣,能讓我騰黑氣飛翔。”說到這裏小林更多的是驕傲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