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黑衣首領在遠處大喝道:“小子,殺我同伴今日你也必死無疑。這小妮子手腳綁的鎖鏈隻有我這把鑰匙能夠打開,要想救她那就先殺了我。”
“卑鄙之人,如今你有何勝算,簡直是大言不慚。”
“是不是大言不慚你自會知道,有人出高價買你們的人頭,你們能值這些錢也算是幸運了,倒不如做個善事,讓大爺我掙上一筆,每年的今天我定會給你們這對苦命鴛鴦燒些紙錢。”聽到這話,旁邊的任若淩卻心中一驚,想不到榮格的手段竟然如此狠毒,狼子野心可見一斑。
“哈哈哈,紙錢我倒是用不著,我想你更需要。”說罷,莊淞手中劍訣驅動,神劍向那黑衣人射去,黑衣人真氣灌入刀身,刀身猩紅之色更加濃烈,‘寒影’的每一次攻擊,黑衣人都會提早識破,轉守為攻。神劍的寒芒也是漸漸變弱,若有若無的寒氣顯得更加的被動。莊淞召回神劍,手握劍柄的那一刻,神劍閃出一道紅光,一股煞氣極快的竄入體內。遊走在各處經脈當中,那滋味當真是苦不堪言。莊淞額頭上滿是冷汗,痛苦的神色任若淩看在眼裏,心裏也是著急萬分。無奈手腳被綁也做不了什麼,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莊淞在身旁掙紮。
黑衣人大笑道:“我這怨靈煞氣的滋味怎麼樣?”
莊淞強忍住心脈,手中‘寒影’劍指黑衣首領說:“卑鄙之人有何猖狂,小小煞氣奈我何?隻怕是你覺得難以勝我才用這卑劣的手段,真是讓人覺得可笑。”
“可不可笑倒也無妨,此時你已經是刀俎上的魚肉,再過不久怨靈煞氣會侵蝕你的經脈,你也就命歸西處了。”
莊淞看了看身邊的任若淩微笑著說:“若淩,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說完莊淞忍住全身經脈侵蝕的痛苦強行運起真氣,立時任若淩感覺周圍寒氣淩人,周遭空中的水氣凝結成一顆顆冰珠掉在地上,黑衣人也是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說:“看來你也做好了一死的準備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做垂死的掙紮,不妄動真氣你還能多活一會,多和你旁邊的小妮子親熱親熱。不然你立斃當場豈不是對不起你旁邊一往情深的女子?”
莊淞此時也不回話,手掐指決仰天說道:“七星踏月,遁如神蹤。眾元彙一,臨仙製敵。”霎時間,天上驚現北鬥七星,七星閃耀在地上照射出七星的位置。
黑衣人冷笑:“強弩之末還想做困獸之鬥?”
莊淞淡然的說道:“是不是強弩之末尚未可知。”說完莊淞便開始邁出了第一步,一道劍氣隨著莊淞的右手揮動發出,黑衣人心中也是有所準備,猩紅的刀身強接住這第一道劍氣,劍氣過後刀身上被打出了一處缺口,黑衣人心中一凜:這是什麼招式,竟然可以在我貼身兵器之上留下印記,當真是強橫至極。不由黑衣人多想,隨著莊淞閃現的第二步,劍氣再次襲來,這次的劍氣要比上次的更加淩厲,速度比先前的快上了一倍,黑衣人急忙格擋,強大的震力讓黑衣人氣血翻騰,嘴角已經留下了血漬。莊淞身影再次飄忽起來,落在了七星的第三位上,此時莊淞眼圈已經泛起了黑氣,體內怨靈煞氣也是在啃噬自己的經脈,痛苦的神情滿臉皆是。第三道劍氣與刀身碰撞,刀身缺口更是出現了裂痕,慢慢延伸到刀背。直到莊淞發出第六劍的時候,那口猩紅的大刀在黑衣人手中斷裂,剩餘的劍氣打入了黑衣人體內,立時黑衣人口吐鮮血摔倒在地。等到莊淞要發最後一劍的時候,印堂之上已經發黑,身體中的真氣也被抽空的十之七八。如果莊淞還要一意孤行走完這七步,他也是暴斃當場。
這時,一個身影從旁邊竄出,一杆幽綠色的長槍直取黑衣人項上。黑衣人還來不及反應,長槍從前腦竄出,身影之後的黑衣人眉心處留下了一處窟窿倒地身亡。
此人正是尾隨莊淞的司馬朝雄,司馬朝雄見莊淞身體極度虛弱,真氣所剩無幾,迅速在莊淞周身大穴上點了幾下,灌輸了些許真氣為他驅除煞氣。
一個時辰過後,煞氣祛除。莊淞長舒一口氣,這怨靈煞氣其實並不是多麼厲害的招數,隻是運用這邪煞武器上的怨靈施以咒術,讓這汙穢邪物進入修煉者體內作祟,兩人交手不可能當即打坐驅除,要不然就會被對方有可乘之機,如若放任不管,就會一點一點損耗脈絡從而不戰而敗。
司馬攙扶著莊淞走到任若淩的身邊坐下,司馬看見任若淩手腳上的鎖鏈眉頭一皺,‘魂寂’祭出,在任若淩麵前揮了幾揮,鎖鏈直接脫落。任若淩見鎖鏈脫落直接撲到了莊淞的身上,黃豆大的淚珠一顆顆的落下,任若淩哭著說道:“你個笨蛋,你要是死了我還活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