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浪’費時間了。

冰冷的話語從男子薄‘唇’中吐出,站在峭石上的雲清淺聽禦澤這般說完,瞳孔微縮,心下便更加警惕起來了,‘女’子纖細如‘玉’的尾指抖了抖,接著卻是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青璃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要知道,之前雲清淺已經在禦澤手中栽過一次了,那絕陣中的撕殺慘狀,還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之中,抬眼望著身前麵‘色’不悅的男人,心中念道:要讓她突然間對禦澤消去所謂的戒心,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總之,一切小心為上。

興許是煩了,男人細長的眉峰微微斂起,然而一會功夫後,禦澤原本空‘蕩’‘蕩’的懷中,突然出現一個似犬似狐般的雪白妖獸,它身子小小的,像沒有骨頭一般軟攤在禦澤懷中,也許是感受到雲清淺注視的目光,小妖獸懶懶的抬目看了看雲清淺一眼,他深藍‘色’的狐眸劃過幽光,那粉‘色’的鼻子中微微哼出了一抹白氣,隨後卻是有些病怏怏的垂下了腦袋。

禦澤懷中的妖獸雪白而慵懶,周身散發著高貴冷傲的氣質,如果此番情景出現在雲清淺之前所待世界中,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這隻‘毛’茸茸的妖獸抱進懷中不斷撫‘摸’憐惜,隻是...她現在身處的可是仙俠世界啊,多的是華麗‘精’致所包裹的虛像,如果被‘蒙’蔽了眼,那下場。必定會萬劫不複。

收回目光,雲清淺勾了勾‘唇’角,望著麵前有些琢磨不透的男人,口中冷聲應道,“師兄,這是何意?”

男人行為反常,且完全琢磨不透,誰知道這禦澤此次前來做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不論事情與否,也準不是什麼好事。但如有不妙,她還是帶著師父‘交’給自己的高階神行符先走,方位上策。

邁著步子反‘射’‘性’的微微後退了一步,雲清淺此時麵上微冷,那莫名的疑‘色’早已隱去,水眸帶著幾分嚴肅,口中卻是恭敬道,“禦澤師兄,此番,清淺還有要事在身,如無其他事情,清淺還要先走一步。”

“慢著。”禦澤嘴角微動,隨後卻是含冷笑的抬眼正視身前嬌媚的‘女’子,他慘白清俊的麵龐上嘴角微勾,盡是戲虐之‘色’,神識傳音道,“你不是問我那星蓮獸被誰給滅族麼?”語畢,禦澤沒有錯過麵前‘女’子眼神中閃過的驚詫,眼角微微拉長,閃過幾分莫名情緒,隨後道,“你既已經幫我試煉那絕陣,我定不會食言的....”

“那個將星蓮獸滅族的....”禦澤突然說出的話語,隻是將雲清淺驚了一驚,‘胸’腔中滾燙的心髒仿佛瞬間充血,而下一秒卻又被未知的力量累得死死的,氣息浮躁,讓她更加艱難的呼吸掙紮著。

“隻不過...我所給你的任務,師妹你並沒有完成,但你不是想知道他的身份麼?你是幫我試煉了絕陣,嗬...不過,卻隻是通了兩關而已,還剩六關啊。”禦澤纖細蒼白的指骨不住得在他懷中的妖獸身上撫‘摸’著,指尖所到之處明顯讓妖獸身子瑟瑟發抖,頓了頓,禦澤狹長的細眸中閃過殺意,繼續道,“幫我把這隻妖獸帶到綠渺界,我便告訴你所想要知道的。”

真的隻有這麼簡單而已麼?雲清淺在心中默默道

麵前開出來的條件無疑是有人的,隻要她將這隻‘精’致得不像話的妖獸帶去綠渺界,她便可以得到自己做夢都想知道的答案。

阿九,是誰?

那個奴役她神魂的強大角‘色’,到底是誰?

‘女’子站在峭石上的身子微‘挺’,空氣中不停的傳來靈力撞擊的脆響,直到‘女’子那殷紅的‘唇’瓣中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而後抬眸望著對麵的男子,輕聲道了一句,“好。”

媚骨天成,停留在禦澤腦眼中的隻有麵前這個,氣質瞬間大變的‘女’人,素白的宗‘門’道服也掩蓋不了,‘女’子傲然洶湧的曲線,而那天生的媚骨姿顏,卻讓一直以寡情冷心的他都不敢忽視。

而後禦澤神識包裹著麵對的‘女’人,再三確認這個剛入‘門’不久師妹的並沒有在對他施展媚術,心中那種嗜殺的衝動瞬間得到安撫,定了定神,禦澤便將原本有些失常的俊臉,瞬間換上了之前那般乖戾模樣。

隨後,禦澤伸手掏出掩在長袖內一塊‘玉’簡,麵‘色’微凝,眼中透著幾分肅然,抬手將‘玉’簡輕輕送入雲清淺的掌心之中。

手中的‘玉’簡還帶著男人的餘溫,她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思緒在翻滾,心中自是又驚又喜的,但隨之而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那個日思夜盼的答案,居然就...這麼簡單得輕易得到...

雲清淺有些愣愣的垂眼望著手中純白的‘玉’簡,指尖帶著幾分顫意,忍不住用力的握緊那枚記載著阿九身份的‘玉’簡,掌‘肉’和‘玉’簡的磨合,深深得擰出幾道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