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蔡弦甫給的是假的?”陸山河大聲喊道。
“大哥說的是,姓蔡的還真有可能這樣,想必是騙我們陸家!”陸月吞心急得說。
陸刀七一摸胡須,想了想,轉身對著牆壁,說:“不可能,我對蔡弦甫也算是有些了解,他——不敢以假亂真,用這來騙我幫他——”
“爹!”陸流溪盯著這詩冊仔仔細細得看了許久,突然驚叫道:“這《行春序》——”
陸流溪邊說,邊用手指了指這邊緣細微粗糙的褶皺,又點了點另幾邊都是平整無痕。
“該死,看來,是他們撕下的一部分而已!”陸山河一拍腿說。
陸刀七小心得抓住這詩冊的兩個角,看了看那些褶皺,又看了看整個詩冊,怒吼一聲:“哼!這個蔡弦甫——”,大力一拍桌子,震得桌腳晃動幾下。
大牢內,穀淏泉和莫含香、蔡弦甫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得等著陸刀七一會兒自己找來。
不一會兒,叮叮之聲響起,外麵守衛的掏著鑰匙打開牢門,陸刀七氣衝衝得進來,站在蔡弦甫麵前,看著蔡弦甫愛理不理的樣子,用手掐起他的下巴,蔡弦甫看著他目中帶火,輕蔑得看著也沒什麼畏懼之感。
“蔡弦甫!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來是做什麼的!”陸刀七大聲對著蔡弦甫吼著,含香和淏泉看著蔡弦甫絲毫沒有嚇到,反而輕聲說道:
“答應我的事做到了,我自然會把交給你另外半卷的《行春序》。但莊主——”
陸刀七一拳打在蔡弦甫的腹中,看著蔡弦甫好像疼但又不叫出聲來,又是一聲厲喝:“混賬!”陸刀七罵得不痛快,便又踹了幾腳在他身上。
陸刀七餘光一掃牢內他們幾個人的包袱,馬上給了個眼色讓一旁的守衛過去翻查一下。那守衛畏畏縮縮得解開幾個包袱,將裏麵的東西“啪啦——”得都倒出來,守衛翻了一番,呆頭呆腦得自然什麼可疑的東西也沒發現,也不知道玉簫中藏了物件。
“陸莊主,我們既然敢以身犯險,必然將另一半的《行春序》藏的好好的。”穀淏泉麵向陸刀七說道,隻待陸刀七怒意未消,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穀淏泉,厲聲一喝:
“你是什麼東西!”
穀淏泉剛說了兩個字“在下——”,陸刀七邁了一步過來,抓起穀淏泉的頭來,一看淏泉的臉,神情突然緊張了幾分,似乎心被震了一下,剛想說點什麼一看淏泉脖子上掛的玉佩,眯了眯眼,眉頭下意識地皺了幾下。含香看著陸刀七突然神色有些奇怪,又不知道發生了,隻是看著淏泉。
“在下——穀淏泉!”淏泉正著頭,對陸刀七說。
“穀淏泉——穀——”陸刀七若有所思得念著,又說:“難道你是——”
淏泉雙手被鐵索綁的時間長了而且身子又弱,是有些疲乏了,輕聲說道:“不錯,家父就是凡花穀的穀主——穀平鶴。”
陸刀七聽了眉頭未鬆,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看著淏泉,似乎總覺有些不對,也不提些其他事,又問起了《行春序》來。
淏泉恣意一笑,說:“正如蔡先生所言,你——”
陸刀七一聽到這一時壓住的火氣又頓時上來,沒等淏泉一句話說完,就朝淏泉怒氣得哼了一聲。
“明天!若是明天還沒給我個交代。”陸刀七又是氣憤得說了一句,“你們,就別從這出去了!哼。”
陸刀七一甩衣袖,走出牢,穀淏泉這下方才心頭籲了一口氣,想到自己也是頭一次壯著膽子和陸刀山莊的莊主談上話了,嚇了半身冷汗來,含香此刻默不作聲,看著淏泉驚嚇之狀,腦中還是思索著為何陸刀七剛才有所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