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還是咬了咬牙,鬼鬼祟祟的從院牆外的一棵大樹上跳進了院子裏,順帶還摔了我個狗吃屎。
毫不猶豫的,我順著記憶,直接是來到了徐明存放假古董的地方。看著滿滿當當的一大圈假古董,我回憶了一下這小子平時做事的風格,很快心裏便是有了想法。
按照他平時的做法,這小子肯定會把那石盒深埋在這些假古董裏麵,同時又不會讓那石盒看上去很顯眼。這樣一來的話,即使有人進來偷東西,先看到的也是上層的假古董,而即便看到了下麵的石盒,也肯定不會去在意這個石盒,反而是將注意力放在旁邊看上去顯眼的東西上。
這個辦法防範一些老油條是不行的,不過如果隻是一般的小毛賊的話,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根據這個猜想,我開始將這上麵的一層假古董一個個的拿開,一點點的開始尋找起了掩藏在下麵的石盒。
不出我所料,很快的,我便是在下層一堆造型顯眼的假古董中間,找到了許久不見的石盒。
將石盒放在了桌子上,我坐在石盒的麵前,心裏有些緊張。等了這麼久,總算是要一睹解藥的真容了嗎?
我記得徐明死之前告訴過我,要用我們拿到的那種假解藥當引子,才能夠打開這個看似沒有縫隙的石盒。
好在徐明在假扮宋天豪的這段時間裏麵,都是一個人過生活的,雖然不常在家裏吃飯,但一些基本的做飯做菜的道具還是有的。
我翻了半天找到了一個擀麵杖,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就這麼將手裏的兩顆解藥全都給磨成了粉末。
做完了這些準備工作,接下來就是要打開石盒了。我將磨成的粉末收集在了一個小碗裏麵,一點點的灑在了這石盒的表麵。
實話實說,這兩顆解藥磨出來的粉末並不很多,肯定是不夠灑滿整個石盒表麵的。我隻能是按照徐明死之前教我的,在一般盒子開口的那些地方,撒上了一點這些粉末。
等到這一切都做完,我也就沒別的事情可做了,隻能是靜靜地等待著。
不過好在這個等待的時間不長,甚至說是很短。當這些白色粉末灑在了那石盒上之後,便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融進了石盒的表麵。
與此同時,在我撒了粉末的地方,原本什麼都沒有的石盒表麵,竟然是因為那些粉末的滲入而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紋。這些裂紋並不是雜亂無章的,而是一條沿著石盒表麵的直線,等到我灑滿一圈之後,其中的三個方向已經是出現了裂痕,正好是一個開口!
“終於是要看到了啊!”我心裏有些興奮,不管怎麼說,這東西都是我之前想過無數遍的解藥。即便現在我對於這玩意並不是很渴望,但擺在眼前了,說不想看個究竟那是不可能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直接是雙手握住石盒剛出現的縫隙,正準備打開,兩隻手卻是同時的往回一縮。
一股隱約的痛感從手指尖傳來,我看了看自己的食指,竟然發現上麵多出了一個紅點。自然,這就是剛才我開盒子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被刺了一下留下的了。
我習慣性的擠出了幾滴鮮血,將食指放在嘴裏吸了吸,再次吐了兩滴血出來。本來我是擔心這玩意有毒的,不過貌似我現在沒什麼感覺,我也就放心了下來。
這一次我是小心了,我用手裏的碗對準石盒的縫隙,借著力道將石盒的蓋子打了開來,沒有再傻到去用手碰石盒。
我將目光看向了石盒的內部,原本以為自己第一眼就可以看到擺在盒子裏麵的解藥,卻不料第一眼下去,我是什麼也沒看到。
我的心底一沉,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翻來覆去的將石盒看了個遍,可不管我怎麼看,我都沒發現解藥的蹤影。
別說解藥了,這石盒裏麵,連根狗毛都沒有。空空的盒子裏麵,什麼都沒裝!
難道在我之前,有人打開這個石盒了?我這樣想到,可轉念一想又不對,這石盒明明在之前是沒有任何縫隙的,別人應該不可能打開。而且這玩意需要那假解藥才能打開,而那東西又在皇陵裏麵。
在皇陵開啟之前,就算是那預言者,也沒辦法再進到裏麵拿解藥。因為那過去之門是內開的,就算那女人有鑰匙,可也沒辦法在隧道內部打開那扇門。再者說了,那東西是她放進去的,她有什麼必要再拿出來?
等等,那東西是她放進去的,可是...
頓時,我想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可能,那就是這石盒裏麵,也許壓根就沒有放過解藥!
為什麼那預言者當時看著我們離開她的視線,卻是依然站在平台上無動於衷?因為她知道,這石盒裏麵根本就沒有解藥,就算我們逃出來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