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初就是那種保守派的,對她來說,日子能過下去就行了,才懶得去做那些引領時代的先鋒呢。槍打出頭鳥,在這個古樸的村子裏,如果真有什麽異動,搞不好就被人當做瘋子或魔怔了。羅雲初想想就不寒而栗。進步固然是好的,但也得有命享受才行啊。
結婚不就是兩個人湊合著過日子嘛。父母包辦婚姻也是一種保障,對她這種宅女來說,門當戶對並沒什麽不好,在此同時父母肯定也把對方的人口家庭關係打聽清楚了,這多省事啊。
在她的想法裏,成親無非就是床要分一半給別人罷了。
兩個多月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去了,羅葉氏教的東西,羅雲初不說學了個十成十,至少也學了個七七八八的。距離成親還有十來天的時候,羅葉氏就讓她把其他的都停了,隻留了刺鏽這活讓她慢慢做。並且得按時休息好好地養身體。
羅雲初依言照做,最後的十來天,羅雲初的皮膚也越來越細膩了。
成親那天一大早,羅雲初就被挖起來了。從天沒亮就一直折騰到天黑,辭別家人,上橋,過火盆,過馬鞍,拜堂,入洞房。等到新郎
來了,挑了蓋頭之後,看到宋楊後才有了成親的感覺,以後就是大人了,以後自己的後半生就和這個人休戚相關了。
宋楊長得很高大,大概也有一米八這樣,也很壯實,五官很男性。宋楊挑開蓋頭後,看到羅雲初那張妍麗的臉,眼都直了。這並不是說羅雲初長得國色天香,隻不過是羅雲初比一般的農村女孩子白一點,五官長得周正一些。
“新郎新娘喝合巹酒咯。”喜娘把酒杯交給兩人,兩人喝了合巹酒後,宋楊還沒得說什麽,就被自己大哥拖出去陪客了。
過了一個時辰,一幫朋友調侃著宋楊說要鬧洞房。
“二郎,今晚咱們來玩個遊戲,如果沒完成,你今晚就甭想洞房啦。”一個胖子說。
“二嫂,這二郎平時也太一本正經了,難得看他出糗,咱們可要對不住啦。”一個叫阿文的男子笑著說完,一幫人就起哄,嚷著要開始了。
聽到這聲二嫂,羅雲初的臉紅了紅,但也沒說什麽。她拿眼神窺了一眼旁邊的男子,他憨厚的臉上傻傻地笑著。
他們小心地取了兩支蠟燭,要知道,平日裏在農家能有盞油燈就不錯了。蠟燭這等精貴事物,也就在操辦喜事時才舍得用上了。
他們將兩支蠟燭點燃置於桌上,阿文說:“看到沒?遊戲規則是這樣的,其實就是新郎新娘雙眼用布紮實,相對而立。開始吹蠟燭。”
馬上就有人幫他們用布把眼睛蒙起來,又有人快速的換了上了一小撮麵粉。
於是,\"一,二,三,吹。\"眾人喊完口號,趕緊離他們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