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鱘煩得心裏冒泡。
眼前少年站姿標準，腦袋垂著，像是辦公室等老師布置作業的課代表。
封鱘用手撫平褲子褶皺，然後漫不經心地摁下腰帶鎖扣。
“坐”
元宋眉毛擰起，抬頭看了眼監控，看著他為難地小聲嘟囔，“這裏是公司，可以去酒店嗎？”
封鱘眼睛裏的冷色明顯凝重，酒店酒店，就那麼見不得人嗎！
“你在拒絕我？”
冷冽的青檸香味有強烈的克製型力量，即使僅有一絲鑽進了鼻孔，元宋也會怕。
恐懼在誘惑麵前不值一提。
元宋坐了上去，忍著沒有出聲。
明明是被軟糯的小房間包裹，封鱘卻跟碰了刀刃一樣。
問道，“那麼緊張幹什麼？”
Enigma話音低冷，元宋顫聲說，“我怕”
上一次，封鱘在他身上流了血，他嚇得魂都要散了。
封鱘從辦公椅上起來，把他抵在桌邊。
一邊D，一邊說，“剛才那個人也是你們學校的”
掌權者很暴力，元宋感受到他的不滿，張口回答他，“嗯，一個專業的”
封鱘掰過少年的臉，讓他麵對自己，確定他臉上是毫不在乎漠不關心的表情，勁兒就不受控製地變大，“為什麼轉專業？”
元宋皺緊的眉不鬆，任他做什麼都不會求饒，說，“因為不喜歡之前的專業”
“不喜歡為什麼要報？”
封鱘問題一個接一個，精力用不完一樣。
元宋趴在桌上，過一刻鍾，封鱘又問，他才答，“這個.......這個專業學費是最低的”
封鱘似乎感受到他的疼痛，或是不耐與無情，咽了咽喉嚨，坐回椅子上。
元宋聽見了敲門聲。
羞恥心到了一個峰值，慌張地看看辦工作，上麵沒有能用的紙張，便立刻整理衣服。
封鱘動作慢條斯理，然後好整以暇地在後麵看著少年，自嘲地冷哼了一聲，才抬頭喊，\"進\"
元宋慌張蹲下。
幾乎是一瞬間。
少年矮下身，後腦勺磕在了桌沿上，封鱘來不及為他擋，聽見鐺的一聲，短暫地蹙了下眉。
覺得他就像偷東西的小混蛋。
元宋小心抱膝躲封鱘腿前，聽他和來人說話。
封鱘腳點地，使壞地往前挪椅子，低下頭掃了少年一眼。
元宋險些坐在地上，弄出了一點響聲。
他此刻並不怕被人發現，因為他嗅到的是剛才那位Omega的味道。
甜香的橘味兒把他的味道蓋住，空氣裏隻有甜，淹沒了來自他的橘皮的苦澀。
封鱘的新歡？
\"起來\"
辦公室靜下來後，封鱘喊了一聲。
元宋回過神，確定Omega走後，他才要起身。
蹲得時間有點長，他不敢用摸過地的手扒拉封鱘的腿，就起不來。
封鱘微低下頭，薄唇掀了掀，語氣涼澀，\"腿麻了？\"
他小心地點了下頭。
封鱘伸手握住他胳膊，拽他一把，又將他帶回了腿上。
元宋下意識抱緊他腰，知道自己安全，就趕緊鬆手。
封鱘眼神恍過一道暗光，扣著他的肩膀說，“他的信息素也是橘子味兒”
“嗯，挺常見的”
元宋話聲小，語氣平淡。
“他比你甜”，封鱘手上用了力氣，捏到了少年肱骨。
他見少年眼眶上可憐的紅色，才又卸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