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麵也這麼釋放信息素嗎？”
顧辭攸腺體控製很不熟練，收住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釋放的是攻擊型信息素。
麵對沈青楓的嗬斥，他歉意地低下頭。
“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忘了跟你說過很多Alpha都想要你的腺體”
“我的話你是一句都不聽”
顧辭攸急忙握住沈青楓的手腕，張開嘴小聲地說，“你不要生氣”
“我沒在外麵釋放過信息素”
男孩大眼睛閃動委屈的水光，瞳孔清澈見底，沈青楓沒辦法生氣，這是他好不容易盼來健康的小寶貝。
就是在他墳頭上跳舞，他也會高興。
沈青楓失神的時候，顧辭攸伸手抱住他肩膀，想親親他，卻隻是安分守己地枕著他。
兩秒後，沈青楓握住他手腕，想拿開他手臂。
他抱得更緊，呢喃問道，“你男朋友呢？”
沈青楓手放腿上，靜了靜答他，“醫院”
“你把手機留給你男朋友，我還怎麼聯係得到你？”，顧辭攸黏著他小聲埋怨。
沈青楓語氣刻意添一抹冷硬，“好好坐著，那麼大了還抱著哥哥，一點都不像話”
“對喜歡的人就是要抱著，我想抱你很久了”，顧辭攸說，
“那時候我以為我要死了，就不敢說喜歡你”
“現在敢了？”
“嗯，因為我死不死你都會生活得很好……”
小Alpha模樣乖，語氣更乖。
沈青楓揉揉他的腦袋，磁性的聲音低沉壓抑，“吃飯了嗎？”
“嗯”，顧辭攸點點頭，就這樣傻呼呼被岔開話題。
然後沈青楓又說，“我還沒吃飽，你先坐旁邊？”
“好！”，他鬆開手，往邊上挪了挪。
夜裏，兩個人睡在不同房間。
在十一點五十九分，顧辭攸溜進了主臥，大喊了聲，“新年快樂！”
沈青楓被嚇得魂都丟了。
“啪”，臥室頂燈被顧辭攸打開，房間瞬時大亮。
春光迸濺入雙眼。
沈青楓坐在床尾，單手摁在床上。
裸露的皮膚白裏透粉，血管紋路極為清晰。
人正扭頭看著他。
畫麵靜止兩秒後，沈青楓衝他低吼，“出去。”
“你為什麼不去找你男朋友？”
沈青楓站起身來，說道，“他太小了，我不想傷害他”
“多小？”
顧辭攸看著他往浴室走的背影，聽他答，
“十九”
“我也差不多，為什麼不喜歡我……”
沈青楓被兩條毛茸茸的手臂從背後抱住腰，腳步猛然頓住，又聽見了乖巧又可憐的囁嚅，“我的病都好了，為什麼不喜歡我”
“我沒有不聽話，我很乖的，你跟哥哥都說我是乖孩子”
“而且你以前不凶我，你以前對我很好，會給我買冰激淩和小蛋糕”
“難道是因為我以前生病，你對我好是在可憐我？現在我在你眼裏就是胡攪蠻纏”
小男孩貼著他繼續說，“你喜歡學習好的，我下學期就能去學校了，我會好好學習，也會和他們一樣學醫”
“你也會喜歡我吧”
沈青楓眉眼掠過一抹異樣，抿緊的唇張開，冷漠道，“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