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荏苒如流水,匆匆忙忙,沒有人能留住它,秋風落葉飄零,卷起一地的金黃的銀杏葉,宛若群蝶飛舞,雖然是深秋,可已經有了冬天的氣息。
李長青在山地院子裏,正在練習著劍,沒有多餘花哨豔麗的動作,那一劍一動作,劈、刺、撩、掃、截、挑、撥、掛、上崩、下點、左劃、右拉、橫抹等劍法,李長青早已經熟能生巧,爐火純青。
一劍刺出,李長青一個旋轉,手中鋒利的劍在空中宛若遊龍,寒芒閃爍,鋒利至極,那三尺長劍上,一串串金黃的銀杏葉被刺成了烤串。
如今自己練習陰陽劍體法,對靈魂也更加渾厚,對劍道,劍技的感悟,也慢慢更加理解明悟,如今李長青看著手中劍上的金黃銀杏葉。
眼神靈動,喃喃道:“人劍合一,入了門檻了。”
人劍合一,是許多練劍一輩子夢寐以求的境界,許多人窮極一生,也無法入人劍合一這一境界。
都隻是劍奴,會用劍的奴隸罷了,如果能把劍使用的行雲流水,那是對劍有了感悟,步入劍士,如果像李長青這一把劍使用的像手臂一樣靈活運用,劍既手,手即是劍,那就算是步入人劍合一的門檻了,但想要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人劍合一境界是一碗水,那現在的李長青算是碗中的一滴水,人劍合一境界,古來又有幾人。
手機而立,李長青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體內真氣還是無法凝聚,如今的丹田還是漏洞百出,得想辦法修複,就在李長青愁眉不展時,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李長青,不好了,韓浩被張一水打了。”
一個肥胖子如滾球一般走了進來,氣喘籲籲的看著李長青,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臉上充滿了焦急之色。
“怎麼回事?慢慢說。\"
韓浩可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又是一個村的,小時候經常一起玩泥巴,大自己一歲,可就是一根筋,對朋友是兩肋插刀,以前可是崇拜李長青的跟班。
肥球是少年的外號,全名叫張大貴,此刻肥球看著李長青,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李長青可是最講義氣的了,如果他不出手,韓浩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今日我與韓浩去貢獻大殿兌換武技秘籍 ,不想遇到了張一水,張一水卻滿口噴糞,說你壞話,被韓浩聽到後,二人起了爭執,與張一水比鬥了起來,那張一水可是凝靈境八重,我擔心韓浩吃虧,所以就來叫你了。”
肥球一口氣如吐豆子一般,說了出來,看著李長青。
“走…”
李長青麵不改色,如今自己已經身敗名裂,別人說啥是啥,還能如何,隻是這韓浩,為自己出頭,又是兒時玩伴,自己不可能棄之不顧。
張一水,可不是普通的外門弟子,而是外門長老張二河的兒子,而張二河的父親,又是內門長老張一海,這其中關係複雜,看來是有些難善了。
李長青立馬提上自己的劍,與肥球二話不說的向著山腰走去。
山腰處,一處寬敞的地方,早已經圍繞了人,此刻人聲鼎沸,圍成了一個圈圈,在圈圈當中,一個少年頭發亂糟糟的,口角有血,被另外一個華服少年用腳踩在脊背上。
韓浩此刻內傷嚴重,傷到了五髒六腑,想不到這張一水如此厲害,自己竟然不是對手,韓毅此刻動彈不得,被張一水踩在腳下,臉色漲紅,卻無可奈何。
“李長青道貌岸然,蛇蠍心腸,竟然對自己好友出手,此等人,簡直就是敗類中的敗類,要不是蕭師兄手下留情 看在往日的情分,直接當初在血海森林就殺了一了百了。”
張一水滔滔不絕,看著地上的韓浩,此刻享受著周圍的目光。
韓浩嘴上卻絲毫不落下風。
“哼,這蕭逸塵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無人能及,要是長青也是凝靈境九重,他敢不敢如此說,要是長青丹田沒有破損,他敢不敢如此說。”
“一個在長青劍下撐不過十招的廢物,也敢大言不慚。”
張一水一用力,踩得韓毅一聲慘叫,聲音囂張跋扈。
“胡說八道,當初要不是蕭師兄留手,他李長青墳頭草都一米高了,偷襲蕭師兄,還被蕭師兄刺破丹田 ,如此人,實力,人品,怎麼可以與蕭師兄相提並論,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就是,這李長青太不要臉,當初就不如蕭師兄,偷襲蕭師兄,還被刺破丹田,這就是實力的證明,還十招之內敗蕭師兄,簡直是喪心病狂,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周圍人議論紛紛,本來還有些同情韓浩的一些外門弟子,此刻看著韓浩如今模樣,倒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