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傲天伸手向前,手中多了一個玉牌,“這是......”男子一驚,但瞬間恢複了冰冷,“師妹,我們走。”旁邊的女子雖然不解,但是也沒說什麼,黑衣男子剛轉身,忽而又回頭說:“南疆離月教少祭祀,那趈,我師妹,那欞,如有冒犯之處,請海涵。”他師妹目瞪口呆,師兄什麼時候示弱過!“沒事,誤會。”傲天冷冷地道。幾息之間,那趈,那欞兩師妹便消失在了三人的視線中。子伊如煙沒有多問,便和傲天回了客店。
“師兄,那小子的功法恐怕是萬年前失傳的某部上乘毒功,也許是地級功法!為何剛才不搶來?”那欞十分費解,“不是為兄不想要,實在是那個少年的玉牌太讓我忌憚。”如果用心觀察可以看出,這個那趈看那欞的眼神已經不似剛才的冰冷,反而有了一絲寵溺。“那個玉牌怎麼了?他們三個的功力遠在你我之下,殺了他們用禦靈法搜出功法不就好了?”“師妹!”那趈忽然停下,“我說過,即使修煉蠱術也要敬天地,生靈萬物生來平等,能不殺就不殺,不然我們何以為繼?你明白嗎?”“哼,又說這些,我不殺人人還殺我呢,弱肉強食,天經地義,難怪你與教內長老不和,如果不是教主護著你........哼。”那欞自覺說的過分了,低頭不言語,“唉,師妹,那些長老滅絕人性,視生命如草芥,早晚會遭天譴。”那趈雖然一身修煉蠱術的毒性死氣,但是此時卻氣質空靈,仿佛天地間的死氣隱隱與他和鳴起來,此刻,竟讓人難以分清生與死的界限。數十萬裏外,南疆離月教,清冷的挽月湖上,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懸空靜坐於湖麵上方,此刻也睜開了眼睛,看向那趈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然後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子伊、傲天和如煙回到了客店,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如煙疲憊不堪,洗浴過後就上床睡了,隻是合眼之前回想起剛才子伊的奇異功法和堅決表情,回想起了子伊在樹林裏為自己出手時候,回想起了他撲到自己身上............“啊,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呢。”於是翻身睡了,隻是睡著時嘴角多了一絲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微笑。
子伊和傲天此時卻在經曆著巨大的痛苦.
傲天自從和無名男子一戰之後自他的緩慢一式之中悟出了一些極其珍貴的東西,從前自己隻是一味的提高速度,以為極快便是代表了劍的極致,可是剛才他明明是緩慢推出的,可是自己的驚鴻一劍反而覺得無處可刺,隻能與之硬撼,本想以點破麵,可是當刺到時才知道他居然處處是點,根本無懈可擊,快還是慢?動還是不動?在一次次艱難的思考中,盤坐在床上的傲天體內劍氣激蕩,不斷衝刷著他的劍脈,身體周圍居然隱隱浮現了九把古劍!隻是他自己卻渾然不覺.......
子伊自從剛才強行使出《辟毒》中的蟄字訣就感覺丹田處疼痛難忍,先天真元力不斷衝刷著丹田,想淨化那一絲毒氣,但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不但那一絲毒氣沒有被淨化,反而有更加穩固之勢,三個時辰後,一個極其細微的蛇狀毒氣在子伊的丹田處穩固下來,白色的先天真元力在它周圍緩慢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