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駟峰中的一座荒穀,隨著流雲遺跡的出現,現在在東洲的名聲也大噪起來,被美其名曰:流雲穀。
通往流雲穀的山路上,立著一杆五尺金槍,一旁的少年翹著二郎腿,雙手枕著頭仰麵躺在巨石上,很有一番打家劫舍的氣勢。
別人攔路或許是為了搶劫,但王遠不是,東洲八傑永遠不會為金錢而煩惱,攔路的原因隻有一個:手癢,要找人打架。管它什麼流雲,還是流水的遺跡,王遠都不在乎,自己要的是戰鬥,隻有充滿戰鬥的人生才是刺激的。
不過,今天真是背,在這裏貓了近一個上午,也經曆了大小七戰,可是沒有一戰能讓自己提起精神來,對手太弱了,即使自己將元力修為壓製到與對方同階,也沒有一個人能走上三招,就這些半吊子,居然也敢去流雲遺跡淘寶,真是不自量力啊。
“喂,小子,你這杆長槍是什麼材料做的。”
一聲猛喝驅散了狂人的倦意,王遠揉揉眼睛坐了起來,兩名彪悍的大漢站在自己的麵前,連臉上的橫肉都有點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兄弟兩個。
“你說這杆槍啊,上好的秘金流銀,加上一點黑曜玄鐵鑄造的。”
“小子,你把它呈過來,我萬海以地傀門的名義可以向你保證,饒你不死。”
萬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語氣很興奮,秘金流銀已經是萬金難求了,居然還有黑曜玄鐵的成份在裏麵,這簡直是價值連城,連了十幾座城,真是意外啊,沒想到流雲遺跡還沒到,就先撈了一筆。
“可以!”王遠長袖一抖,眼睛開始冒光,“你們兩個一起上,打贏我,槍就歸你們。”
“嗯?我大哥的話,你沒聽清楚嗎,我們是地傀門的……”萬濤看了一眼萬海,什麼情況?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對方的耳朵出了問題。
萬濤的話才說到一半,又開始懷疑是自己的眼睛也出了問題,王遠還是站在那裏,動都沒動,但是立在地上的那杆金槍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
金光燦燦,熠熠生輝,王遠出手了,長槍橫掃,形成了一個扇麵,掀起凜冽的槍風揮了出去。
萬海兩個人腸子都悔青了,雖然對方隻是很隨便地出了一招,但是連綿的威壓,滔滔的元力是不會騙人的……年紀輕輕,地境實力,東洲都能數的過來,何況對方使的又是金槍,這麼明顯的特征,傻子都能猜得出,東洲八傑之一的狂人王遠。
地傀門?在東洲八傑麵前,也好意思報出名來,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跑,肯定來不及了,好在各有一張嘴,關鍵的時候能喊:“饒命!”
幾乎同時,王遠的槍尖在距離兩個人三寸左右的地方停住了,看起來簡單,其實這更難,需要發更大的力,才能止住慣性的前衝。
萬海和萬濤冷汗直冒,今天出門沒算日子,差一點兩個人就改宗換派,地傀變地獄,膽怯地偷瞄了一眼王遠,人家臉上笑眯眯的。
“不好意思啊,兩位,剛才是我錯了,腦子一熱給忘記了,怎麼能以造形境欺負化海境呢,重新來,重新來,這次我會把元力壓製在化海境。”
操!還來?還能來?
“王少俠,王……少仙,剛才是我們錯了,有眼無珠,有眼不識……”萬海有點茫茫然,但表情看上去萬分誠懇,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
“不礙事,不礙事,這一次你們放心,絕對保證是同階較量,輸了,金槍還是歸你們。”
“我們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來來來,你們不要客氣。”
“不敢不敢,真的不敢。”
“這……是命令,必須跟我幹一架,否則,死!”王遠語氣一沉,軟的不行來硬的。
萬海看了一眼萬濤,多年的默契全在眼神中,兔子急了還咬人,東洲八傑又怎麼樣,居然敢把自己的修為壓製在化海境,那還傑個毛啊,這個王遠還真是個狂人,就是狂的沒邊了,腦子都不太正常。
你自己要找死,那就怨不得別人。
幾乎同時,兩把血刀出鞘,頓時元力洶湧而出,毫無保留,先下手為強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拔刀到出招其實是有時間差的,王遠這個級別,即使壓製了元力,也會有足夠的時間去反應,但王遠依舊一臉隨意的樣子,隻是擺擺手:“先請,先請!”
看出對方的意圖,還敢這麼吊,這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裏啊。
地傀門在漠城地界,雖然名氣上不能和賈家相比,但也算得上威懾一方,狠毒與殘忍是出了名的。
穩打穩紮不是地傀門的,多年的配合加上血緣關係,讓萬海與萬濤早就心有了靈犀,這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更何況了解了王遠的實力,所以一上來必須是全力,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要你狂,要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