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誰給你的自信!”稍大一點的孩子臉上怒意漸起,“就算你是秦首座的兒子又如何,別以為我們會手下留情!”
而後便是三尺木劍,如走遊龍。
他曾經最希望做的就是成為一個劍修,眼前這個幾乎符合他關於劍仙的一切想象的少年就在眼前,以練氣的修為,勝過了對麵那四個孩子。
“怎麼可能?”痛的在地上打滾的少年大怒,“一定是秦首座幫了你!”
“我從不借他人之勢!”少年看了眼那四人,轉身離開。
“喂,看呆了吧!”恰巧有人經過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孩子,那是昆侖的破軍星,承昆侖希望出生,將來是要守護昆侖的人。”
“他好厲害啊!”
“是啊!”
“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秦雅,舉止端雅的雅!”
“總覺得他與我等不同。”
“因為俯視!仿佛站在高你一等的地方俯視你。因為他有這樣的實力,也有這樣絕對的自信!”
“他那麼厲害,為什麼秦首座那麼生氣呢?”
“太過早慧的孩子看到一般人要遠得多,當他看到的與他人不同時,自然是要惹人生氣的。”
“他好生厲害!”梅七鶴喃喃,“當真什麼就是什麼。”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有你的好,你的到來,是昆侖之幸!”
半晌方才回神的梅七鶴後知後覺的抬起了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清秀溫和白衣少年,他不由愣了一愣:“你是……”
“白先生?”從執法堂裏頭走出來的秦止看到它的一瞬間,立刻恭敬的喊了一聲。
白先生?難道就是我昆侖的神獸白澤?
梅七鶴大驚,卻見白澤含笑著看了他一眼,清澈的雙眸中似有星空流轉,他跟著秦止進了執法堂。望著白澤離去的背影,梅七鶴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由緊了緊。
……
而後慢慢熟悉了起來,他看著人前受人尊敬的秦止秦首座人後卻被秦雅氣的夠嗆,當有一日秦雅以金丹後期的修為勝過秦首座時,秦首座臉色難看至極:“逆子!”
“你輸了!”秦雅收了木劍,走了出去。
“這個逆子!”秦止氣的七竅生煙,一旁的前任掌門一臉同情的安慰秦止,“莫氣了,本座若有這般出色的孩子高興還來不及呢!”
“就是太出色了!”
“嗯,人前嘛,”前任掌門看了眼四周,那麼多人看著,確實有些下不了台,換他他也尷尬,隻是勸還得接著勸,“秦雅就是耿直零,但換個角度看看,你也算後繼有人了嘛!”
秦止臉色難看至極。
……
這些事情在秦雅飛升之後,梅七鶴還能清楚的回憶起來,一切仿佛曆曆在目。當身邊的人或飛升或隕落,他也瀕臨飛升隕落的抉擇時,他才驚覺,似乎許多年過去了,秦雅還是那個秦雅,仙風道骨。一諾千金,藏劍君子的名他背負了上千年,從未令聲名蒙羞,或許有些人生來就是個傳奇,傳奇的背後或許會累,但他背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