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劃時代的轉向,老人家還在,隻是鍋爐底下沸騰的水已經越來越猛烈,除了他誰都壓不住,但是他要是走了,鍋底下的整個沸水就會四濺開來搞得一地雞毛。
隨著不斷的工業化以及不合理城市人口聚集加上大規模的對外還債和援助,使得本來就不夠的糧食資源就更不夠吃了,挺過三年後,大規模興修水利後才勉強不會有大規模饑荒。
但是民眾也得埋頭在土地刨食,隻是在這樣的複雜情況下,鄉村再怎麼種植也無法供應越來越龐大脫產城市人口。
本來在城市的易不凡沒想到自己十六歲的自己竟然直接被下鄉到了敕勒川。
問題是易不凡痛苦的發現,在這裏能吃的零食沒有,能刷的抖音沒有,能看的黑絲沒有,咳咳,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現在他隻有一個煩惱,餓!
這個年代物質太匱乏了,等他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和舍友後他更是以淚洗麵。
因為他的舍友叫老許,全名許靈均。
聽到這裏小易當晚就哭了,這眼淚不是為他而流,也是為他而流。剛穿過來後原主走了自己留下吃苦受罪。
或許對於這個時空的人們來說是正常的,但是對他這個後世來客是真的痛苦折磨。
老許還告訴他,他已經在敕勒川待了8年了。
天啊!8年!老許三十不到看起來就像是四十出頭的樣子。
“擦幹淚不要怕,他說風雨中這點痛怕什麼。”
自此易不凡開始了和老許紅塵作伴活的奔奔灑灑,在綠色草原上與馬為伴的生活。
“草原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謔謔謔!駕駕駕!”
“中!”
“籲籲!”
“好你這匹野馬,終於被我馴服了!”
“不知不覺就1975年了,來到這裏已經三年了,真是恍如隔世按照前世自己應該是要高考完上大學的年齡了。”
易不凡此時的臉也多了一股子北方漢子的滄桑。這兩年來,易不凡不僅跟著老許學現在知識,還得跟老許輪著放牧以及整理自己經營的土地。
剛來的時候這裏時,老鄉聽到他是被分配到這裏的立刻把他送到了老許那房子做個伴。
一來老許不會孤單,二來兩個男人幹活搭配更有勁。
易不凡一琢磨就知道自己原身是被人坑了。
下鄉?問題是他一個單身小子能影響多少城市口糧,原身的父母在那三年不僅挨餓還生了病後麵在原身長大些就雙雙走了,家裏也因為治喪和生活被原身花費的差不多。
沒有人情世故的打點,加上當時的那群家夥做事十分粗糙,為了完成指標,什麼方法都敢使,還有比他這樣單身一人家庭好完成指標的嗎?
易不凡去了,就是一個家庭的口糧省了。反正都得罪他了幹脆把他丟的遠遠的。
“籲!”
一所農村小屋院落
比起易不凡剛來時的小破舊,這三年在易不凡和老許的努力下不僅新建了一個小屋還整修了老許的破房子。
在兩人合力下不僅圍了一堵半人高的圍牆,還弄了個小廚房。在住處不遠的地方易不凡還特意挖了坑做了個小廁所。
沒辦法他實在受不了這個時代的衛生條件,剛來的第一天他還是在野外隨便蹲在草叢裏解決的。
可惜這裏沒衛生紙,唯一的紙還是老許的書和本子。這個根本不會讓易不凡拿去當廁所紙。
無奈那段時間真是苦了自己的菊花,路邊的野草、木片還有樹枝通通都被汙了。後來實在沒辦法易不凡也隻能用水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