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兩難的抉擇(2 / 2)

我說:小小……別這樣說自己,在我眼裏,你就是最好的女人。因為我愛你。

她還是笑,我知道她不信。但是我相信時間會證明的,時間在未來的某一天會告訴她,我的話不是說說而已。我米琪,從不是一個愛說空話的男人。

她說:米琪,難為我們三十多歲了,還能說出十幾歲小男生小女生口裏的愛和不愛。

我笑了,我說:我也沒想過,我還能說出這樣青春的……

我們最終把第一次見麵,停留於親吻的層麵。中午時分,我陪她去買了菜,然後親自下廚,做我最拿手的小菜給她吃。

我係著圍裙燒菜的時候,她一直倚著門框看著我,我時不時扭頭一瞥,就能瞥到她眼中的含情脈脈。

黃昏時分,我把她送到了霹靂的學校門口。

那是我第一次,在現實裏見到霹靂。當看到那個虎頭虎腦的可愛小男孩時,我瞬間就呆了。

他一蹦一跳地從學校蹦了出來,直接撲倒在了小小的懷裏。當小小說這是米琪叔叔的時候,他居然調皮地問我:米琪叔叔,你的米妮在哪裏?

我發現這小家夥的思維和她媽媽一樣,不走尋常路,很具跳躍性。

我一把抱了起來,我說:我送你媽媽一個蝴蝶結,把你媽媽扮成米妮好不好?

他倒是也不怕生,任由我抱著,然後說:米奇和米妮是情侶的,可是你隻是媽媽的朋友啊。

我瞬間很汗,小小看著我傻傻地笑,她說:我也不知道他從哪學來的,我可沒教過……

我說:很快,我和你媽媽就會是情侶的。

小小瞪了我一眼,然後說:你別和孩子亂說,他會當真的。

我說:我是認真的,小小,等我。

我把他們送回了家,走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心情忽的就沉重了許多。

誠如小小所說,我們都是折騰不起的人了。這樣巨大的一次折騰,對於我們這個年紀來說,的確需要衡量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我大吸了一口氣,走上了樓。艾米正在家看著熱播的綜藝節目,見我回來,她說:老公,你回來得正好。我餓了,給我燒點夜宵吧!

那一刻,我的眼前浮現出小小吃到我燒的菜時幸福洋溢的臉……我心生倦怠,換了鞋子,走去了臥室洗澡,然後說:你自己燒點吧!我澡還沒洗……

緊接著,我就聽到了臥室裏她一頓埋怨的話。我沒有仔細聽,我一心在想,我該如何跟艾米攤牌比較好……

洗完了澡,艾米已經氣呼呼地躺在床上了。我試著去抱她,她拗著勁一把推開了我,我作罷,自己一個人直直地躺在床上,然後說:艾米,我們還是不要結婚了吧?

她再次懵了,一個激靈地坐了起來,她說:米琪,你開玩笑嗎?還有半個月就是婚禮舉辦的日子了……

我說:我想放手讓你自由,既然你已經不愛了。

她說:我沒有不愛,是你不愛了,米琪。

我們就著這個問題又爭論了一番,依然沒有半點結論。

艾米說:現在說退婚也不可能了,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米琪你想鬧哪樣!你能不能不想一出是一出!我跟著你這麼些年了!青春都給你了!你想就這麼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嘛?!算我看錯了你!

她的眼淚嘩啦啦地掉了下來,想到我們曾經共同經曆的那些,我突然又心軟了,不知道該如何取舍。

我沉默了,她在黑夜裏低低地啜泣。那一夜,我睜著眼睛到天明。

她後來又說:米琪,你不能這個時候跟我說分手!米琪不是說我是你最後一個女人嗎?米琪,你不是說有你的未來的新娘隻有我一個麼?

我歎了口氣,我說:艾米,你沒發現我們都變了嗎。無論是外表還是言行,心態還是邏輯,都變得麵目全非了……

她說:那又怎樣?這幾年我們生活得不好嗎?這幾年我們的日子還不夠滋潤嗎?我知道,我知道我們之間的感情淡了,但是我保證,婚後我不會再堅持我的觀念了,不會再讓你難受了……

這幾年來,艾米第一次對我示軟,第一次放低身段對我保證,我受寵若驚的同時,突然意識到她還是在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