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啞口無言。
她說：米琪，你今年多大了？
我老老實實地回答：33。
她居然嘲笑我，她說：我還以為你18歲呢，不要這麼幼稚好嗎？
我感覺我的心很痛，疼到不能呼吸。她又說：我們會見麵的，米琪。在你的婚禮上。
我無力回話，心持續疼痛，為這該死的命運。她繼續說，她說：我會為你策劃一場最特別的婚禮，誰叫我喜歡你呢。
我心中的怒火突然就升騰了起來，然而我沒有任何理由發泄。我知道，生活已經把這個曾經無比脆弱的小丫頭磨練成了一個進退自如的女人，隻要她喜歡，她可以扮演各種各樣的角色，你根本不知道她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話是在演戲。
我說：小小……
但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說：米琪，我們都別太傻。生活終究是生活，走進你的世界太費力氣了，我已經沒有那種心勁了。而你，想走出來也困難重重了，何必多費力氣。所以，踏踏實實過你的小日子吧，我會作為一個特別的朋友，祝福你。
我的心好疼，僅僅認識一個月、見過兩次麵的女人，怎麼會讓我有這樣的疼痛感。
我說：小小，我願意陪你走下去，隻要你願意。
她沉默了，半天，才發來一句，她說：晚上又喝高了吧？你願意陪我？意思讓我做你的三兒？做你見不得光的小妾？一輩子暗無天日的活著？
我說：不是，隻要你願意。我可以放棄現在的所有，娶你，重新來過。
她居然笑了，她說：米琪，我33歲了，不是18歲。你娶我？你能接受我的孩子？你能接受我離過兩次婚？你能接受我所有蒼白的過去？
我堅定地說：我能。
她又笑了，她說：我不信。
我說：我會讓你信的。
三天後，小小第一次打我的電話。那三天裏，我們沒有聯係過。
她打電話過來也不說自己是誰，第一句話就是：你瘋了吧？艾米說你要退婚……
我早就在等待這一天了，我甚至能想到她聽到時的震撼，我說：我說了，我會讓你信的……
她的語氣在電話裏無比的淡漠，她冷冷地問我：為什麼？
我說：因為我愛上了你……
她居然冷笑，她的話依然冰冷冰冷，沒有任何溫度，她說：我之前以為，米琪是一個看起來幼稚但實際上很成熟的男人。現在發現，你就是一個幼稚的男人。
我沉默了，她又說：趕緊跟艾米和好，婚事照舊就行。錢還沒給我呢，想這麼跑，沒那麼容易！
我當時就差點噴飯了，本來醞釀好的情緒被她這麼一帶，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哭笑不得，我說：就算婚事不辦，錢也一分不少地給你。
她在那邊問我，她說：米琪你至於嗎？如果你不想訂婚真的是因為我，那真的沒必要。要滾床單我陪你滾就是，咱倆之間不用搞那麼複雜。
我依舊哭笑不得，這個女人，總有她一套獨特而直接的邏輯，總有一些口無遮攔的話被她冠冕堂皇的說出來，還臉不紅氣不喘，好像很理所當然似得。
我說：我活了三十三年了，我知道我需要怎樣的女人。現在她出現了，我不想錯過，我也不想因為我給她帶來不快樂。所以，我必須放棄一些東西，比如婚姻，比如艾米。
這一次，換她沉默了。
我繼續說：我不愛艾米了，和她結婚也是一種錯誤。所以我放手，不過我這些年所有的財產都給她，我什麼都不要。我隻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好好追你，讓你做我的女人。就算你最終不選擇我，也沒有關係，我想的隻是付出愛，沒有想過去得到。
然後，我聽到了那一頭低低的啜泣聲。她說：米琪，十五分鍾後到我家。
我們曾經互相透露過家庭地址，她和霹靂住在離她公司不遠處的一個小區內。一間三十平方米的單身公寓，按揭的。她和我說過，第一次買下那一小間房子的感覺。她說，活了那麼多年，才感覺到了踏實。
她直接掛斷了電話，我迅速出門，下樓，開車一路狂奔。那一刻，我的心情很簡單，隻有五個字：早點見到她。
很快，我就到了她的家門口。那一個地段的房子不貴，因為位置比較偏。我停好了車，開始找她的門牌號。
當我按響門鈴的那一刻，心情如小鹿一般砰砰地亂顫不停。一會兒，門開了，小小穿著背心短褲和人字拖，就這樣孩子氣地站在我麵前。
我瞬間就硬了，渾身的血脈噴張起來，我看著眼前這個小小的女子，發狠地把她摟在了懷裏，越摟越緊，越摟越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