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震撼到,我說:你想幹嘛?
他嘿嘿地壞笑:現在不是流行3P麼?所以我隨口問問嘛,看看你能不能接受?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然後問他: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他繼續嘿嘿地笑,然後很無所謂地說:這有什麼奇怪的,你看看網上有多少這樣的事情,做愛嘛,當然怎麼爽怎麼來啊
。
我們的sex就這樣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因為這次莫名其妙的談話,直接影響了我們接下來的生活氛圍,連日子都過得有
些尷尬。
我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和霹靂身上,可是越來越多地忽視江,甚至很多時候以加班為由不回那個家,直接帶著霹
靂住在了公司。
霹靂大了,我漸漸發現他在交際方麵的天賦。放學後我都把他接來帶在自己的身邊,人多的時候,他像尾巴一樣跟著我
跑來跑去,偶爾在我的誘導下幫著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兒,因為這些小事竟然讓他特別有成就感,他喜歡跟在我身
後,喜歡跟很多叔叔阿姨聊天,嘴甜,愛說話,愛笑。
我漸漸地發現,其實不需要江,我和霹靂的生活就可以過得很好。這種日子,甚至比與江的同居生活更加愜意。
我漸漸的疏離江察覺到了,又粘了我一陣,那段日子,隻要逮著機會就跟我瘋狂地做,有時候邊做邊叫囂著:我要讓你
一輩子都忘不掉跟我做的味道。
我漸漸地不再糾結於愛與不愛,在每一次的床事中因為心態的放鬆反而快感更加強烈,然後,又一次愛意正酣的時候,
江邊瘋狂地抽插邊問我:騷女人,下次叫上劉琛,我們一起做好不好?
我的情緒直直地墜落,直接甩了江一巴掌。這一巴掌力氣很大,我們都光著身子,他甚至還停留在我的身體裏,但是白
皙的臉上卻清晰地印上了一道紅紅的手掌印記。
他捂著臉愣了,我一把推開他,開始迅速地穿上衣服。
我一句話不想多說,因為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說了。這一次,我打算跟江徹底的結束。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很簡單了,我直截了當地搬了家,重新租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就在霹靂的學校附近,離上班的
地方也不遠。
我把江的電話拉黑,包括他的QQ、微信、微博,全部拉入了黑名單。
我們分手那麼多次,這一次,主動權在我手上。回想這7年,像夢一樣。
我給卓航下了命令:以後有我在的場合,都不要有江的出現,杜絕再跟他見麵。
這一次的分手,格外的痛快,幹脆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那麼久的時光,我終於能夠做到把這個人當成空氣了。
我甚至連分手的理由都不想跟任何人解釋,不再想提這件事,不再想提這個人。
我杜絕了一切跟江見麵的機會,也打算等恪純生完孩子後,我就調任到吳旖旎的那座城市,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因為這一段的同居時光,我倍加珍惜和霹靂在一起的時間。霹靂漸漸地長大,我也有了足夠的錢把他送去各種培訓班。
生活一點點地慢慢變好起來,我突然發現,離開了江的生活瞬間敞亮無比,且行且珍惜。
我的耳朵裏再也沒有聽到江的一點信息,因為我拒絕收聽有關任何他的訊息。
恪純在一個一個深夜裏破了羊水,等我們幾個急急把她送到醫院後的幾個小時,她生下了一個女嬰。
恪純生產的時候,我們站在產房外,各種擔憂和焦慮,宛若那一年他們擔心我那樣。
某一瞬間,我覺得我們的命運神奇地重疊著,交錯著,仿佛一切都是注定了。
當聽聞母女平安的消息後,我們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出產房的時候,感性的恪純如我當日那般,淚落不止。
我無比深刻地體會到那種極致的喜悅,握住恪純的手,幫她抹去臉上的淚水,然後和眾人一起把她推到了病房。
嶄新的人生徹底開始了,離開江,像從身體上割除了一個腫瘤,雖然痛,但早已麻木,所有的血管和組織都已僵死,割掉了,瞬間痛快無比。
恪純出院後,是卓航媽媽來照顧的月子。恪純私下裏跟我抱怨,吃不慣東北的口味。
於是,我開始樂滋滋地以幫忙為由,工作之餘替卓航媽媽燒起了月子餐。
小恪純特別特別地乖,每次吃完就睡,和那一年的霹靂一樣,讓我百感交集,仿佛自己多了一個女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