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紅得像個蘋果，大家一直起哄，叫她趕緊答應，她足足過了兩分鍾最起碼，才紅著小臉點了點頭。
那一下我別提多激動了，我把花塞到他的手裏，然後抱著她旋轉了一圈。
那是我第一次那麼近距離地接觸她，抱著她，那時候我就發誓：我卓航一定要對她好，一輩子對她好，不離不棄。
說到這裏，卓航哽咽了，手往陽台上錘了一拳，也不嫌痛，他說：可惜我最後還是背棄我的誓言，我幹嘛要回東北，我幹嘛要逞一時之能，我要是不回去，恪純還是好好跟我在一起，有我保護她，她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想他繼續沉溺在悲傷和悔恨之中，我說：哥們，先別植入情感，繼續說，還有很多沒說完呢。
他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後說好，又繼續回憶了起來。
後來，恪純就成了我的女朋友。她真的很好，話不多，但是特別特別的可愛。每次陪我的時候都很安靜，很少撒嬌，但是撒嬌的樣子真的特別特別的誘人。
我們每天一起手牽手去吃飯，去逛街，去圖書館……基本上每天都是形影不離的，室友們特別羨慕我，說恪純特別乖特別懂事又特別又個性，她是那種表麵不怎麼說話、但是內心特有主見的女孩子。
我跟她接觸越久，我就越愛她，越來越愛，愛到無法自拔。
我一輩子都不會這麼這麼愛一個女人了，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跟她在一起的，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看電影，第一次寫情書，第一次過夜，第一次見家長，第一次說我愛你……
太多太多的第一次，都是跟她在一起的。她已經深入我的靈魂你知道嗎？小小？你知道那種非她不可的感覺嗎？你知道那種沒有她活不下去的痛苦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懂，我從沒體會過這樣深刻的感情，我的感情都是不倫不類的開始，寥寥草草的結束……但是我能理解，理解這種生死相依的靈魂之戀。
卓航說，小小，等恪純回來了，我親自去接她，我要給她一個她夢想的婚禮，我會好好陪著她，安撫她的傷痛，我會用我的下半生，好好彌補她的這一段痛苦，我再也不會讓她離開我半步了，再也不會讓她受一點點苦……
我含著淚說好，我多麼希望，他們真的能從此幸福下去，不計前嫌，一直到老……
我搖了搖頭，我說早沒有了。
他說：無論如何，你是他用過心思最多的女人，或許能給你一點安慰吧。
我笑了笑，有些嘲諷地說：我寧願他從沒有對我動過心思……
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心理感應吧，就在這個時候，卓航的電話響了，居然是江打過來的……
卓航舉著手機讓我看了一下，當那三個字重新出現在我的視線時，我依然心痛了一下。
卓航接了起來，和江寒暄了幾句，也許是江問他在哪裏，他回了一句：我和小小在喝酒呢。
我扭過頭，走遠了一些距離，一個人站在陽台的另一角吹著涼風，無比惆悵。
卓航走了過來，他說：江一諾說，想和你說話，你看呢？
我看著卓航亮著的手機，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放在了耳邊，然後輕輕地喂了一聲……
那邊也沉吟了，他用特別溫柔的嗓音問我：小小，你還好嗎？
從前，他隻有在上床前後，才會有如此溫柔的聲音。
我心悸，然後淡淡地回了一句：挺好的。
我不想問他好不好，我不想關心，不想知道。
他哦了一聲，然後兩人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我率先打破了這種沉默，我說：沒什麼事的話，我把電話給卓航了。
他急急地說：小小！
我說：怎麼了？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說：下個禮拜就是我生日了，你能和卓航一起過來嗎？
我說：到時候看吧，不一定有時間。
他顯得非常的失望，他默默地哦了一聲，然後說：我很希望你來，我還記得你第一次陪我過生日……
我淡漠地笑笑，其實內心卻隨著他的話，湧起不小的波動，我說：陪你過生日的女人很多吧，難為你還記得我……
他說：別這樣說，小小，我真的很希望你來，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
我說：好。
然後我掛掉了電話，卓航站在一邊，輕輕地摟了下我的肩，然後說：喝酒喝酒……
我們拿起啤酒碰了下，帶著各自的情緒，把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