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純剛想教訓他們,結果他們立馬就消停了下來,對著恪純哈哈大笑。恪純知道自己較真了,頓時臉氣得一鼓一鼓的。
卓航摸了摸她的臉蛋說:純兒,你真可愛。
恪純一下拍掉了他的手,然後徑直朝我走來,笑著對我說:小小,別理他們,我們吃KFC,饞死他們!
恪純知道我們都沒吃東西,貼心地給我們兩帶了KFC。我們當著他們的麵吃了起來,卓航和江撲過來搶,都被恪純和我輕鬆地攔截,急得他們團團轉,看得我們樂嗬嗬的。鬧了一陣,他們倆一起求饒,才讓他們參與。的確是餓,一份全家桶愣是被我們兩吃光了。
恪純疑惑地說:你們晚上怎麼睡覺的?怎麼被子這麼亂?
我瞬間臉紅了大半,江大大咧咧地說:花樣多嘛。
我直接往他頭上狠狠敲了一下,他連忙捂嘴,表示自己不說了。
卓航一個勁地看著我笑,那笑裏的深意不言而喻。恪純裝作不懂,跟我聊其他的事情。
江又想起什麼,打算繼續亂侃。我直接拿了個雞腿,賽到了他的嘴裏。
下午我們一起去看了電影,又回恪純家吃了飯。打算第二天一早,踏上去恪純老家的路。
恪純的爸爸跟我們說了很多上山要注意的要領,我們都一一記下了。看得出來,她爸爸對大山也有很深的感情,要不是他要上班,沒準就跟我們一起去了。
前一晚的折騰讓我深感疲憊,也害怕再被江一諾鬧騰一晚。因此第二晚,我硬是把江一諾趕到了卓航的房間,然後和恪純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7點,吃過早餐後的我們出發了。先坐巴士去到恪純老家的小鎮,然後徒步三十裏的公路挺進大山。雖然進入山村的路已經是水泥的盤山公路,但是對於我們這些很少爬山的人來說,依然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坐了一個小時的巴士,終於到達了恪小鎮。在小鎮上簡單吃了點東西,買了些零食後,我們就準備出發了。
這一次,大家都準備比較充分,特地穿了登山服,背了登山包,還拿了登山手杖,搞得挺像那麼回事。
那時候是秋天,天氣並不是很熱,我們穿的衣服並不多。恪純說山裏冷,每個人都在來的時候多帶了一件外套。
剛開始上路的時候是格外輕鬆的,江和卓航這兩個活寶一路打打鬧鬧,恪純和我手挽著手一起走著,恪純興奮地指這指那給我介紹。雖然闊別十來年,但是路上的風景不會忘記。
恪純說,小鎮的發展相對比較滯後,和十幾年前類似,沒有太大的變化。
很少走這麼多的路,走了一陣我就覺得膝蓋非常的酸軟。我們在路上稍微休息了一下,一輛比較破舊的皮卡車從我們身邊經過,然後居然停了下來,司機探出頭來用土話問我們什麼。
我們幾個都不解,恪純連忙用方言跟他對話。然後恪純問我們:司機大哥說他可以捎我們一段路,反正他也是空車,都是地方人,不收我們錢。
我們從來沒有坐過這種車,當時就有了興趣,一拍即合,隨即坐了上去。
公路是新建的,彎路比較多,司機開得並不快。我們坐在後麵的車鬥裏麵,呼吸著新鮮空氣,看著路旁一排排新建的農家房和參差不齊的田野,心裏格外的舒暢。
卓航說,不如我們來唱首歌吧。唱什麼好呢,最後發現有一首歌無論哪代人都會唱,而且唱不膩,很經典。周華健的《朋友》。
卓航開了頭,大家跟著一起唱。沒想到,坐在前麵駕駛室的司機大哥也附和著唱了起來,我們動情地唱著,一遍又一遍。此時此刻,沒有比這更好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