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我脫掉衣服,我不肯,我說我脫了他會忍不住。
他說他保證不會,一定要我脫。脫了衣服之後,他抱著我把我放進了浴桶,開始用毛巾細細地幫我擦拭身體,動作很輕很輕。
我被他這樣的鄭重其事弄得特別的羞澀,臉很快就紅了,他邊洗邊看著我壞笑,然後打趣我:老公幫你洗澡舒服吧?你看,我幫你洗了變白好多,要不然你都變成小黑妞了。
我說:哪兒有,一直都很白的好不好。
他說:好意思跟我說白,要麼我脫光了進來咱兩比比誰白?
我說:你敢進來試試。
他說:難不成還怕你阿,你不許動阿,等下動了胎氣我可不不管。
他這麼一說,我還真不敢動了。很怕萬一滑倒……
他見我乖乖就範,三下五除二地把褲子一扒,就滑進來了。肌膚相親的那一刻,身體很快就有種異樣的感覺。
他擁著我,隨意用毛巾擦拭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跟我說:你別靠近我阿,等下我會忍不住的。
我說知道了,但是分明感覺他在刻意挨著我,手還不老實地亂放,故意挑戰我的耐性。
我想到了肚子裏的霹靂,我不能讓霹靂有任何事,那一瞬間,欲望就立馬驟減為0.我說:小諾,你慢慢洗,我先回床上睡覺。
說完,我就起身用浴巾包裹了自己,也不顧他在背後直喊別別,就直接躺床上了。
我出了浴室,他大概也沒了洗澡的興致,很快就出來了。一上床,就迫不及待地摟著我開始吻我,我極力控製住情緒,然後說:小諾,別鬧,我是要做媽媽的人了。
這一晚,江沒有動我。但我知道他難受,一晚上沒有睡好。他又不肯鬆開我,一定要抱著我睡覺。
到了第二晚,江死活都不依了。說我再不肯的話,他就霸王硬上弓了。
我說:你理解一下我好麼,我是有身孕的人。
他歎了口氣,然後說:哎,你就非得生麼。孩子生下來,你就再也沒有自由的日子過了。
我說:是。
他看著我,突然氣呼呼地轉頭,然後嘟噥了一句:你從來都隻考慮你自己的感受,做你自己的,你有想過我的感受麼?
我不解他的意思,我說:不是我不照顧你感受,是我現在不能好麼?
他依然背著我,然後說:不是指這個。
我問他:那是指什麼?
他說:算了,不說了。我睡覺了。
很快,他就真的睡著了。我依然醒著,心裏失落落的,說不出的感覺。我開始回味他剛才的那句話,是不是真的如此,我一味隻在乎自己的感受,忽視了他,甚至忽視了很多人的感受。
就算我不要孩子,我和他,又怎麼有可能呢。他的家世,他的父母,都不會容忍。隻是愛情,一定是要這樣的結局才是愛麼?又不然。
我矛盾了,也迷茫了。相愛的結局是什麼,我不知道。
我伸過手,輕輕地攬著他的腰,然後在沉重的思考中,慢慢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起來,他說他去買票,我們早點回去好了。
我問他是不是生我氣了,我看他神情有點淡淡的,他說沒有,隻是我們這樣在一起又不能做什麼,他很煎熬。
他出門了,我開始整理我們的東西。當把他的衣服和我的衣服疊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裏又多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可是我依然沒有動搖要霹靂的想法,戀人再愛,總有一天愛會冷會不見。隻有親人,血脈相連的親人,無論經曆任何,都還是親人。
收拾完後,我發了會呆,打開電視,電視裏依然放著《奮鬥》。也許,為了霹靂,我也應該掃去陰霾,好好地謀劃生活了。
我正看得起勁的時候,江回來了,一進門就說:你也在看這個啊?
我說:嗯,挺有朝氣的。
他說:學校他們幾個都在看,我也看了幾集。
我說:感覺怎麼樣。
他說:沒感覺。
他貌似就是這樣,很多事情都這麼一句話帶過。他是那種不會代入到任何一種情緒中的男人,天性的薄情寡性,大概是最難防的。
他說買了晚上的票,叫我再休息一下。走之前,我給幹媽去了電話,她說她收留我,沒事,叫我盡管過去。我也實在沒地可去了,農家樂,很適合養胎的地方。我應允了,欣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