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坐了起來,扶著我的肩膀正視我,然後說:小小,要是我跟你同齡就好了,要是我已經畢業了就好了,我一定娶你,我們一起養大他。隻是……
這家夥說出來的話語無比真誠,眼神裏也含著很多真誠的成分在,我有點感動,但我仍舊說出了殘忍的現實,我說:小諾,孩子不是你的。不過我打算生下來。
他一聽就跳起來了,他說:小小,這是真的?孩子你不能生下來的,生下來我們就沒辦法結婚了,我爸媽肯定不會同意我當後爸的。
我說:江一諾你開什麼玩笑,誰要嫁給你了。我可從沒想過嫁給你,你要娶我,我還不答應呢。
他被打擊到了,他問:為什麼啊,嫁給我有什麼不好的?
我說:沒有為什麼,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也從沒想過要你做我老公。
他悻悻地說:好吧,真受傷。
他又開始不老實了,玩世不恭的本性難移。
我說:江一諾你別亂動,我懷孕了,我們不能那樣。
他委屈地看著我:可是我都忍了很久了,你摸摸,跟什麼似得……
我下意識看了看,還真的是……忍不住就笑了,好有趣的畫麵。
他被我笑得不好意思,他說:笑什麼嘛,那下麵不行,上麵總可以吧?
我說:啊?
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他說:小小,你看過那種片沒有?
我說:看過一點。
他壞笑著說:諾,就是像那裏麵那樣,用嘴巴。懂不懂?
我說:啊?這麼惡心。
他說:喂喂,什麼惡心的,自己的男人。再說了,我洗得很幹淨的。
我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他被我看毛了,他說:哎,你說你都26了,這事都沒幹過,怎麼能叫女人。
我繼續看他,也不說話。他又說:你總得給我一個第一次吧。
我當時就噴了,重重拍他的腦袋,我說:不行就不行,原則問題。再說了,多惡心的事情。
他不管不顧,開始不依不饒,開始對我下蠻力了。
情到深處的男女,在那方麵也同樣有著相吸的魅力。他的手像魔術一般,遊走到我身體的每一處,都會激起千層浪似的層層顫栗。我們沒有做,但我們依然能夠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熱流蔓延至全身,靈與肉的結合如何完美,讓我們在事後久久不想言語,隻想回味。
我說:小諾,我愛你。
他拉著我的手說:我也愛你。
隻是愛,說明不了什麼。現實早已劃下了一道深深的鴻溝,不是我們愛或不愛,就能怎樣的。
後來想想,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我和江一諾,始終隻能遊離在愛與性的邊緣。我們愛得最深的時候得不到升華,我們日益冷淡的時候得不到及時的嗬護。那朵所謂愛情的嬌嫩之花,始終隻能活在陰鬱裏,陽光照不進來,雨水亦無法淹沒它。除了身體的癡纏和言語的親密,我們別無他法。不能善始善終的愛,大概隻能如此。
天一亮,我們的門就被叩響了。我早早起來,在給江一諾準備早餐。江一諾大大咧咧地穿著褲衩就去開了門,然後我聽到一聲爆炸式的尖叫,我回頭,看見曉玲驚慌失措的臉。
江一諾非常的淡定,他熱情地喊:你就是曉玲姐吧,小小昨晚跟我提過。謝謝你照顧我老婆和我寶寶哈,中午我請你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