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麼膩歪著,不時的打鬧,不時地抱一起,親一起,就算他坐下來玩遊戲,也讓我坐他的腿上,我去燒飯,他就一直在在後麵抱著我,仿佛黏在一起了,怎麼都分不開。那種感覺,Sosweet。
他的客廳還擺著她的畫像,她的樣子停留在20歲那年,跟我差不多的年紀,瓜子臉,笑起來眼睛很美。他沉默了幾秒,然後摟著我,眼睛望向畫像說:寶寶,過幾天,我帶你去看看她,告訴她我現在有你了,好嗎?
我看著畫像上這個笑靨如花的女孩,點了點頭,我說:好,我一直在期待見到她的那天呢。
他的神情有些惆悵,我陪著他一起看著畫像,然後他說:等告訴她我們的事之後,我就把她的畫像放下來。也許她在另一個世界,也已經找到了愛她的人了。
我保持沉默,這種時候,我想他最需要的是力量。我抱著他的腰更緊了些,他會意,拍了拍我的肩膀。有種默契,不言而喻。
下午上班,他變得特不想出門。磨蹭了好久,終於起身了。他說:丫頭,要不你陪我去上班。
我搖了搖頭,神色有些黯然。他明白,因為老宋做的那件事,我已經不想踏進那個地方半步了。
他用力地抱了我一下,然後在我的額頭輕輕的一吻,戀戀不舍地出了門,臨走前又囑咐我好好睡一覺,別等他回家。
我一一說好,其實我何曾舍得,我執意不送他下樓,卻在他走後趕緊趴在窗戶上,目送著他騎著車遠去。
度日如年,他不在的時光,總覺得特別的漫長。我把我的心事都寫在了網絡裏,每一寸刻骨的思念,每一分每一秒思念的煎熬,都記了下來。
我一直是一個極度細膩的人,從少女懷春開始,便心細如塵。
阿傑時不時會跟我聊天,說各種開心的玩笑逗我笑,我說我有愛的人了,他說沒有關係,我會等你的。
那時候,我已經覺得網絡很遙遠。至少除了馬雄英,我覺得我不會再輕信任何人了。
淩晨三點,他終於回來了。我聽到他開門的聲音,很想飛快地起身,撲進他的懷裏。但是我矜持住了,我躺在床上,心砰砰地跳,等著他換好衣服,然後推門進來。
他終於坐到我床邊的時候,我覺得我再也無法忍耐了,我一把彈起來撲進他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他,他寵溺地摸我的頭,他說:丫頭,想我了?
我拚命地點頭,恨不能鑽進他的身體裏,他哈哈地笑,然後說:傻丫頭,我也想你,上班都沒心思了,光想著回家把你抱在懷裏。
我聽他這麼說,更覺得感動,我坐到他的大腿上,然後趴在他的肩上,他抱著我傻嗬嗬地笑,他說:哎呀,拿你這個小丫頭沒辦法了,你說我都快30的人了,搞得跟毛頭小夥子一樣。
我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下嘴不輕,他愣是沒有叫出來。他說:傻丫頭上輩子是小狗啊,這麼喜歡咬人。
那真是戀愛啊,怎麼粘在一起都不覺得膩,恨不能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
他說沒見過我這麼粘人的姑娘,我說你就是喜歡我粘著你,他就哈哈地笑。
我們將近鬧了一個小時,他想回去睡覺,我不讓,我一定要讓他陪我睡。
他就抱著我,給我講他以前生活裏遇到的一些趣事,講著講著我就真的像孩子一樣昏昏欲睡。他見我的雙眼眯上了,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替我蓋好了被子,輕輕地走了出去……
我在半夢半醒之中感受著這種踏實的溫暖,發覺自己好久好久沒有發自內心的如此幸福過了。
又一個悸動無眠的夜,就這麼靜靜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