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的懷裏,他摸了摸我的頭,然後環抱著我,溫柔地問我:丫頭累了?
我輕輕地說:沒有。
他開始給我介紹西湖的美景,其實我都沒有仔細在聽,我沉靜在他柔和的聲音裏,沉靜在這片與世無爭的美景裏,我多麼希望時光永遠靜止,我們永遠能停留在這美好的一刻。
我使勁地往他的懷抱裏拱,他笑著叫我別鬧別鬧。我的手不小心又摸到了他的……鼓鼓的,我哈哈地笑。
他又臉紅了,他說:你流氓啊,老是亂摸。
我說:是啊是啊,我好奇嘛。
他居然說:真讓你看了你肯定就不敢看了。
我臉紅了,我別過頭去不理他,他開始撓我的癢癢,各種撓。
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了微妙的變化,那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讓人心悸不已。我知道他也有,他對我,未必沒有動心,我能感覺得到。
我們玩了一整天,天黑了才回家。他騎著車帶我走各種羊腸小道,到底是地道的杭州人,對於路線已經摸得很透了。我環抱著他的腰,我們說著各種不痛不癢的話,開著各種輕重口味的玩笑。
他再也沒有把我當小丫頭看了。盡管,我依然隻有18歲。
欲速則不達,原來這句話,亦可以用在愛情裏。
我再也不曾提起愛不愛他之類的話語,我明白了,有些感情隻能潛移默化循序漸進,都有一個過程。
一個禮拜後,他開始上班了。我又回到了從前的日子,我依然熱愛文學,我開始嚐試著寫一些故事,發到了論壇上。實在無聊的時候,我就玩網遊。
我學上網學得很快,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就精通了各種網絡工具。在網絡裏,我發現了另一個神奇的世界。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馬雄英之前喜歡沉浸在網絡世界裏,因為真的可以借此逃避現實。
那時候我剛剛學會了往空間上傳照片,我把自己自拍的照片傳到了網上,漸漸留言的網友開始多了起來。我也學會了群聊,在群聊的時候跟一個男網友聊得很投緣。那一年,我才18歲。我記得,他說他叫阿傑。
他很喜歡看我的照片,也一度對我很熱情。後來他跟我說他喜歡我,我一笑置之。
未曾想過,這個男人,以後會在我的生活裏劃上重重的一筆。這是後話。
阿傑的粉末登場,在我的生活裏不過是浮光掠影,輕輕劃過我的18歲。
世事,往往難料。
我開始像一個小主婦一樣收拾房間準備飯菜,每天出門買菜,幫馬雄英洗衣服,把他照顧得妥妥貼貼。
他對我的態度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帶著明顯的界定,他喜歡抱我,喜歡邊玩遊戲邊抱我坐在腿上,甚至偶爾遊戲裏打贏了的時候,會異常開心地在我的臉上親一口。我們的相處,日漸呈現情侶的模式。
除了晚上沒有睡在一起,其他的,基本和一般情侶沒有任何不同了。
我沒有像從前那樣逼著他來喜歡我,每晚到9點半,我就鑽進自己的房間,準備看書睡覺。他有時候會說:丫頭別那麼早睡啊,再陪我一會阿。
我不答應。
那一刻,我們都平靜了。這些日子以來種種煎熬、難忍的情緒都過去了,我們用這一場痛苦徹底平複了之前的那些情緒。但願一覺醒後,會有新生。
我突然想通了,為什麼一定要愛,為什麼一定要做他的女朋友,就這樣,以這種方式存在他的生活,不是一樣很好麼?
何必糾結愛與不愛,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
一句我愛你,不如在一起。我在心裏默默地想,馬雄英,我不想再跟你分開了。
後來,他開始溜進我的房間,看看我睡了沒有。
再後來,他溜進我的房間就不走了,一定要跟我鬧一陣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