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囧在那裏,心跳得好快好快,但又有點好奇,那個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會變大啊?她們說他的好大,這個還有大小之分嗎?……
我的腦袋開始浮想聯翩,這是課本上從來沒有涉及到的內容。我對此一知半解根本不了解狀況,我覺得我好傻好純,這種時候還能聯想到這些……
兩個人就這樣臉紅著,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直到他疼得叫了起來,我們才意識到我們剛才是在進行什麼。
我定了定神,想再掀開他的被子。他一臉的防備,硬拽著不放,我說:你別鬧,我幫你包紮,我保證不亂碰了,你快放手。
他大概也覺得事情應該如此,就鬆開了手,我掀開被子,開始認認真真幫他包紮傷口,消毒,抹藥膏,用紗布綁好。做好這一切之後,我偷偷瞄了一眼那個,貌似還是鼓鼓的……
我的臉又紅了,心像小鹿亂撞一般心神不寧,我說我包好了,他趕緊扯過被子蓋住下身,兩個人又沒話了。我看他的上身也有好幾處小傷口,又幫忙消毒抹藥,做好這一切後,空氣又靜止了一般。
我坐在床邊,他靠在床頭,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我打開了話匣子,我說:你怎麼會跟寧夏打架打成這樣?
他說:別提了,這孫子我早就想揍他了。一開始就在我耳邊提過幾次說喜歡你叫我把你讓給他,我礙於麵子說了他兩句,也沒把他的話太往心裏去。沒想到這孫子昨晚給我來真的,要不是我及時趕到,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我扯著被子的一角,也不說話,他又說:丫頭,你別再去那上班了好嗎?那個地方就算出事了,也不會有人幫你什麼的。你回家好不好,我們像從前那樣快樂生活,你也別去上班了,你就乖乖在家,我來賺錢,我們重新回到過去好嗎?
我平靜地望著他,我說:馬雄英,這樣生活,那我算是你的什麼呢?
他的神色又黯然了,過了一會,他說:妹妹,我把你當親妹妹一樣對待好不好?
我搖了搖頭,我說:馬雄英,我做不到。如果你不肯愛我,不肯要我做你的女朋友,那我隻能離你遠一些,因為我不想讓我的心那麼痛,你懂嗎?
他又說:那你回茶室上班好嗎,我實在不忍心你在KTV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生活,你根本就不屬於那裏。
我還是搖了搖頭,我說:在KTV上班沒什麼不好的,就是被臭男人揩揩油而已,還能瀟灑還能玩,還有錢拿,挺合適我的。你看錯我了,我就是屬於那種地方的,我生來就挺低賤的。
他痛苦的神態又出現在臉上,他說:小小,我們都隻能這樣嗎?隻能這樣每天混日子,隻能這樣毫無意義地活下去嗎?
他的聲音開始哽咽,他別過頭去不看我,但我知道他流淚了。這個一米八的硬漢,他被我的固執給逼哭了。他其實不是為我哭,他是為我們這種別無選擇、毫無眷戀、醉生夢死的生活逼哭了。
我的淚也忍不住了,他伸出一隻手臂,我直接倒在他的懷裏,兩個人抱在一起哭。那一刻,我明白,我們都很絕望,我們都找不到活著的意義。就像兩個同時麵臨末日的同路人一般,我們除了低聲的啜泣,毫無他法。
我的心異常的柔軟,我也想振作起來好好生活,可是出路在哪?前途一片渺茫,我還能做什麼,我還能怎麼做,我不知道。
我知道,他也和我一樣迷茫。
我說:爸爸,我們睡一覺好不好。也許一覺醒來,什麼都忘了,什麼都不用去想了。
他說:好。丫頭你別走,我想抱著你睡一會。
我說:好,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