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哭了,我的情緒很平靜,一點波瀾都沒有,我淡淡地說:來都來了,還說個P.
很多時候,我是一個很能逆來順受的人。很多常人覺得無法忍受的事情,我都能扛得過去,並且越難的時候,越理智。
他沒我淡定,他以為我還難受,拚命輕拍著我的背,然後說:傻丫頭,為什麼要對我動情?我就是一個混蛋,我哪裏值得你喜歡?
他的語氣有些鬆軟,我突然感覺到了愛的希望,我淡淡地說:你是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異性,你長得又這麼帥,你又這麼受女人的歡迎,你說我為什麼喜歡你,我也是個女人啊。
我第一次用女人這個詞語稱呼自己,我覺得很別扭很別扭,但是為了拉近和他的距離,我還是說了出口。
他鬆開了懷抱,溫柔地看著我,用手不斷撫我額上的頭發,他說:傻丫頭,你還小,你還不懂什麼是愛。你喜歡我,也許隻是因為愛上愛情,知道嗎?
嗬,他還是認為我太小,他還是認為我不過是愛上愛情而已。我覺得我的心又涼了半截,我說:我不小了,我18歲了。你18歲的時候已經有真愛了,我18歲的時候憑什麼就隻配愛上愛情?馬雄英,我在你眼裏真的隻不過是一個什麼不懂的小女孩麼?我不值得被愛,甚至你都不屑於碰我麼?
我又開始遠離他,他拚命解釋:他說丫頭,不是這樣的。我真的不能愛你,我承諾過我絕不會欺負你,我也給不了你未來,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你懂嗎?所以我不能去破壞你的美好,因為我給不了你任何東西你知道嗎?
這都是狗P的歪理,愛我就好了啊,我用得著你給我什麼?我用得著你負什麼責任?我感覺心裏好苦好苦,我說:馬雄英,我不用你負責,我也不用你給我什麼,我隻要你愛我,哪怕愛我一段時間,哪怕始亂終棄,我都心甘情願你知道嗎?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能不能愛我?
他蹲了下去,使勁地撓頭,然後過了很久後吐出兩個字:不能。
真操蛋!我當時就心涼了,我發出冷笑,我身上的那件無袖連衣裙已經滑落了一點點,我索性都扯掉了,我沒有穿內衣,當連衣裙滑落的時候,我的整個身體都露了出來,我說:馬雄英你看我啊,我不是小女孩了,我也有你喜歡的大胸,我也就被男人上過一次而已,你那麼喜歡玩女人,你玩我好了啊,我送上門了,你玩啊,你玩我吧,我反正也不是清白之身了,你玩我,你來。聽她們說你的那個很大,你來啊,讓我也爽一下。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覺得我瘋了,我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不在乎了。他抬頭看我了一眼,然後就轉過了眼睛,他眯著雙眼脫下了自己的襯衫,然後衝過來包住我的身體,他衝我吼:他說蘇小小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在幹嘛嗎?你幹嘛要這麼作踐自己,你為什麼?
自始至終,他都不敢正視我一眼。我知道我的身材還不錯,嬌小玲瓏,我的長相還可以,我的皮膚嫩得可以掐出水來,我沒哪裏不如別人,為什麼你就是對我不動心?為什麼我的身體沒辦法激發出你的一點點欲望?
我徹底死心了,我擦幹淚,把襯衫從他手裏搶了過來,我當著他的麵穿上他的襯衫,然後淡淡地說:我沒瘋,我就是喜歡作踐自己,沒有為什麼。你不肯要我,你不肯愛我,會有很多男人來愛我,會有很多男人喜歡我的身體,沒什麼大不了的,馬雄英。我,蘇小小,不喜歡你了,你不值得。
我承認我在賭氣,我隻是說說而已,我從沒有一刻想過任意被男人踐踏,我的自尊和驕傲不允許我這樣輕易地作踐自己。我不過想讓他痛而已,我所承受過的傷與痛,我不能給他同等份的,但我能讓他至少為我痛一會兒,哪怕一會兒也好。
穿好襯衫後,我轉身朝房間走去,我說:馬雄英,我累了,借你的房間睡一會。
我不知道身後的他是怎樣的表情,隻是我在關上門後,又聽到那一聲又一聲沉悶的聲音。他的手,估計又流血了。
關上門,我再也無法偽裝,我徹底崩潰,痛痛快快捂在被子裏哭了一場,直到哭累了睡去。
等我睡醒走出房門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家了,我看到地上滿地的煙頭和牆上那一道血跡,陣陣苦澀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