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出大事了(2 / 2)

我就這麼尷尬地在隔壁蹲了足足半個小時有餘,一聲大氣都不敢出,渾身冒汗,連衣服都濕透了,但室內的溫度其實並不熱。18歲,連初吻都還在的我,被迫旁聽了一場如此激情的戲碼,而且男主角居然是我喜歡的第一個男人。

是,我完全可以大聲地衝水,然後大大方方走出去,打斷他們的激情。但是我沒有,我正處於情竇初開的年紀,對那方麵的想法既懵懂又好奇,我承認我當時之所以不敢發出聲音,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出於人類的本能——好奇。

他們終於離開了洗手間,我無力地靠在牆上,大汗淋漓,臉色通紅。我不知道他們都幹了些什麼,但是我明白,他們是在做那個。

等我到了包廂,包廂裏也是一片狼藉的景象。男男女女東倒西歪,醉成了一片,我看到跟我同宿舍的幾個女孩,居然也倒在了不同的男人身上。甚至在昏暗的地帶,有幾對男女已經迫不及待地互相撫摸了起來。

我隨手拿了兩瓶酒,走到了保安室。然後開始拚命地喝酒,老宋一開始拚命地攔著我不讓我喝,後來拗不過我,就讓我喝了。那一晚,蛋蛋和三明治也都參加了聚會,保安室裏隻有老宋一個人。馬雄英跟甜甜正膩歪得很,估計也想不到我的存在。

我越想越絕望,越想越覺得傷心,我不停地喝酒,然後不知道怎麼地,就靠在了老宋身上,然後老宋抱住了我。也許當時,我太需要長輩的慰藉。也許一開始,老宋也隻是出於對晚輩的疼愛而抱住了我……

我接連喝了兩瓶,那是我第一次喝酒,醉得不省人事。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朦朧中感覺到身體有異樣,胸口有種黏黏的、酥酥麻麻的感覺,我感覺到下身一陣刺痛,我很想推開這個人,但是我根本沒有力氣……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我的衣服全部沒有了,我的下身有一團黏糊糊很惡心的東西,我的旁邊,居然躺著光著身子呼呼大睡的老宋……

那一瞬間,驚慌、害怕、難過、恐懼……各種複雜的情緒籠罩了我,我啊地一聲大叫,然後便開始大哭起來。我無法想象,也無法相信我昨晚都經曆了一些什麼。我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如此的可怕,我一向視作長輩一般尊敬的老宋,居然對我幹出了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老宋被我的驚叫聲嚇醒,我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眼淚不斷地流。老宋屁股尿流地從床上翻滾下去,趕緊把褲子套上,想走近我,我往裏縮了縮,眼睛滿是仇恨和恐懼地看著他……我渾身發冷,絕望充斥了整個身體。

老宋開始往自己臉上扇巴掌,一巴掌接一巴掌,打得很用力,他邊打邊說:哎喲,沒想到我一把年紀了,居然會幹出這種事……丫頭,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兩年沒回家了,兩年沒碰過女人了……昨晚你靠在我身上,我就控製不住我自己了……丫頭你放心……我隻是在外頭碰了碰,我沒有進去,你放心……

那時候我根本不懂他所說的“碰了碰”是什麼意思,我看著這個不停扇自己巴掌的男人,眼淚不停地往下落。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然後我想到了馬雄英。對,我想讓他親眼看到這一幕,親眼看到他所說的他要保護的女孩,被他的老上級以這種方式給欺負了……

我拿起老宋的電話,按出那串熟悉的數字,我的心在滴血,我撥了出去,他接了,我顫抖著聲音說:你……你來保安室……我……我被強奸了。

他顯然震驚無比,在電話那頭急急地說著什麼,我沒有聽他說,也沒有心思聽他說,我直接把電話掛了。

老宋噗咚一聲跪在了我麵前,他說:小小……好孩子……我求求你不要報警,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原諒我一時糊塗,原諒我好不好……真的,我這一輩子都是好人啊,我從沒做過什麼壞事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對你……

我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無聲無息地哭著,用薄薄的被子把自己包了起來,渾身瑟瑟發抖。我在等待馬雄英的出現,我想看到,他看到這一幕後,會是怎樣的反應……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大概是半夜四五點,保安室的外麵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我坐在角落,老宋跪在地上,他看著我,我看著門外,我們都在等著時間的宣判……

這件事最終如何落下帷幕,全看馬雄英怎麼說了。我在等馬雄英會給我一個怎樣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