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著忐忑和期待地心情,淩浪隨侯勇和李全走進了殿堂之內,淩浪一踏進殿堂,一股香木之氣迎麵撲來,如此不自覺地輕輕一吸,登時覺得整個身子變輕了不少,元神之力也是得到加持,精神變得清明無比,淩浪腦海隻閃過一個字——妙。
待得走進殿堂,淩浪左右四顧,卻是沒有發現任何人,眼前空空如也的凳子的擺放讓他想起了淩家的議事大廳,如此,他不禁感歎道玄福地的強盛,隻是一個小小的支峰便抵得上他天武界的淩家,想到此處,淩浪頓時又對眼前的兩名青年心生感激之情,如若他們沒有給他機會,他也許便會錯過道玄福地,但一想到之前自己編故事騙他們,不禁有些愧疚了,他打定主意,見過那位周執事後便將事情跟他們說明,既然以後要做師兄弟,那坦誠相見是基本的品行。
李全看了眼首座空著的位置,也沒什麼異色,隨之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片刻,李全和侯勇走到一處房門前,恭敬地說話:“周師叔,我上次跟您提到的那名小道友現在把朱三的頭顱取來了,您現在要見他嗎?”
李全語音一落,門內卻是不見任何回應,甚至絲毫動靜都沒有,見狀,淩浪有些心慌,隻是李全瞥了淩浪一眼,將手輕輕一壓,示意他不慌。
等待已經過去一刻鍾,但李全與侯勇依然麵不改色地靜候著,不卑不亢,見此狀,淩浪雖然稍有安心,但還是禁不住要用元神之力探查一番,下一刻,打定主意的淩浪在無聲無息間瞬間釋放元神之力,然後緩緩侵入房門,此時,淩浪神情專注,他正逐步感應著房內門之後的未知。
忽然,在某一瞬,淩浪的元神之力登時失控,像受驚的觸手般縮回淩浪的身體,如此變故,無疑使淩浪驚魂不定,深深皺起了眉頭,他確定裏麵有人,但就在他想要接近時,另一股強大的元神之力將他瞬間逼退。
咯吱
突然,房門被從裏麵輕輕拉開,淩浪的視線定格在房門之處,下一刻,一位身著灰色道服,胡須兩寸的老者映入三人眼簾。
“周師叔”
見到此人,李全和侯勇躬身問候,十分恭敬。
周執事微微點頭,接著看向不遠處的淩浪,淩浪察覺他投來的視線,心裏有些發虛,急忙間想要問好,但此時周執事卻說道:“此人就是你們說的那名少年?”
聞言,李全兩人點頭稱是,依勢,淩浪也微微低下頭不去看周執事,他方才已是很魯莽,如今要表現得謙卑些才是。
片刻,周執事輕輕一皺眉,露出鄭重的神情來,說道:“我可以收納他為外門弟子,但是不能記名,視為不記名弟子。”
“不記名弟子?”李全與侯勇一聽,齊聲叫道,麵露驚訝地表情。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不記名弟子,但瞧著李全兩人的神情,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在氣氛詭異地停滯十幾息後,李全瞥了眼臉色不佳的淩浪,鬥膽說道:“周師叔,為何不賜他一個記名弟子的身份呢,他有這個實力的。”
聞言,周執事不做任何表情,平靜說著:“此人來曆不明,給他一個不記名弟子的身份已是破了規矩,此事就此定下,不要再議。”
聽此一言,李全也無可奈何,於是便告辭而去,臨走時,侯勇也是拍拍淩浪的肩膀,安慰道:“淩師弟,不記名弟子也沒關係的,過了半年就好了。”
留下的淩浪有些忐忑地看著眼前的周執事,輕聲問好:“周師叔!”
“你的元神之力挺強嘛。”周執事挑了挑眉毛,平靜說著。
淩浪聽得此言,登時驚慌不已,這老家夥還是為方才的事找上他的麻煩,當即淩浪神情懊悔無比,說著:“方才弟子魯莽,冒犯了周師叔,但弟子並無惡意,還請周師叔原諒,若是周師叔要責罰弟子,那弟子也定當領罰。”
周執事一聽,麵上雖然沒多大變化,但神情輕鬆了許多,隻聽他說著:“責罰倒是不必了,你初到道玄福地,料想還是小毛孩心態,我就不再追究了,這是你的身份牌,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