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夏小爸
30、夏小爸
說完之後並沒有回應,我轉過身子一看,便看到了郝軍手持玻璃杯看著我,臉上的光線忽明忽暗,我幾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的身體慢慢的靠近,將手中的玻璃杯放在了桌子上,再一次拿起了紙巾,輕輕地劃在我的臉上,說:“怎麼還是這麼不聽話,你看,鼻涕都流到了臉上了。”
我抿著嘴唇不說話,因為此時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直到郝軍將我臉上的鼻涕擦拭幹淨時,我才聽到他說:“這裏畢竟不是自己家,如果住的不習慣,就搬到我那裏住吧。”
我疑惑的轉過臉,接過郝軍手中的玻璃杯,水溫是正好的,便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但是腦子裏的思緒依然停留在郝軍那句“搬到家裏來住”的含義中。
我和他雖然名義上是兄妹,但是到底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而且,他也不是不知道我對他有多依戀,他這般問我,又是什麼意思呢?
“沒事,我能照顧好自己,”我看了一眼郝軍,這才發現原來我們兩人的距離是近在咫尺的,我的身體稍微的朝後麵側了側,拉開了我們彼此之間的距離,說:“下個月你便要跟嫂子訂婚了,我搬過去,可能不太方便,我還是習慣夏澤陽這裏,就不去麻煩你了吧、”
郝軍看著我,輕輕地點點頭,說:“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去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什麼問題,主動打電話給我,我來解決。”
他說的輕巧,說的明白,可是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我不可能去找他了,我們之間鬧成這樣,我還有什麼資格去找他幫忙?方才我跟他說嫂子的事情,他居然沒有直接回答我,這已經說明,他和白雪之間的訂婚儀式,已經注定是要完成了。
想到這裏,我吸了吸鼻子,這也算給我一個主動跟他說再見的機會吧,於是我朝被窩裏縮了縮,笑著說:“哥哥對我真好,夏澤陽遞給你的方案希望你能好好看看,說不定我們真的可以長遠合作。”
郝軍點點頭,嘴角扯出來一絲微笑:“我妹妹的事,就是最重要的事,放心吧,我會放在心上的。”
我點了點頭,伸著脖子看著門外,隻是讓我奇怪的是,為什麼這個時候夏澤陽不在,難道他不知道我和郝軍在一起會很尷尬嗎?
這混球,總是在我需要他的時候不見人影,真是不夠意思。
“哥,時間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這種尷尬的境地我是一刻都無法忍受了,著急之下,隻能出了逐客令。
郝軍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的驚訝,他將手中的玻璃杯放到了床前的床頭櫃上,平靜的看了我一眼,說:“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朝室外走去的身影,隻覺得心底一樣什麼東西被我自己緊緊的上了鎖,再也無法打開。
有些事情我們永遠都無法改變,正因為如此,我便要學會服從命運的安排,我想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我哥很多,所以才會使得這輩子,我深愛著他,卻做不了他的情人。
至少還能做親人,我這麼安慰著自己。
客廳裏的門被關上了,我拿起桌上的餐巾紙用力的捏了捏鼻子,擦掉眼角落出的淚水,手臂一伸,便扔到了垃圾桶裏,忽然,客廳裏的門好像又開了,我急忙的躲進被窩裏,卻發現那竄腳步聲越靠越近,最終停在了我的周圍。
“彭小呆,你能別裝了嗎?”好像是夏澤陽的聲音,“怎麼?感冒把你腦子燒壞了?居然一秒鍾就能進入睡眠狀態,你不是地球的吧?”
我尷尬的轉過臉,看著靠在門口的夏澤陽,平靜的說:“我哪裏知道是你啊、”
“除了我,你以為誰還會走了再回來?”夏澤陽瞥了我一眼,拿起玻璃杯又去倒水,我這才看到他手中的感冒藥。
我想我沒有向大家坦白一件事,那就是,我怕吃藥。無論是什麼樣的藥丸,我都是無法咽下去的,所以一旦我發現身體有些不適,我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吃藥,而是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