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傾沒看手機,完全不知道她的“尋人啟事”短時間內已經在網上散布開了。
一時間整個希塢鎮的人幾乎都在找她。
山頂的亭子裏,江可傾帶著一頂大簷草帽,穿著卡其色的針織裙,望著與海相接的城市,看上去跟周圍的遊客沒什麼兩樣。
人們陸陸續續在亭子邊路過,在亭子裏歇腳拍照,都沒人注意到她就是那個全網都在找的江可傾。
陸世年下飛機了,第一時間先到當地的警局了解了情況。
得知能找的地方都基本找過後,他問警員:“這附近有什麼名山嗎?”
警員伸手指著窗外:“有啊,觀海山,不過那裏很多設施還沒開放,目前遊客還不多,隻有一條上山步道。”
陸世年:“就這一座?”
警員點點頭:“目前開發成旅遊景點的就這一座,其他都是荒山,路都走不通的那種。”
陸世年點點頭,一邊在紙上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一邊對警員說:“我去山上看看你,你們也繼續找,有什麼線索隨時聯係。”
“好的。”
他不確定江可傾的喜好是不是還跟小時候一樣,以前她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往小山坡上麵爬。
“站在高高的地方往下看感覺所有東西都變得小小的,不開心的事也變得小小的。”
這是她當年跟他講的歪理。
陸世年一口氣爬到了山頂,當看到亭子裏那個熟悉的背影時,懸著的心才終於落下。
他放緩了腳步,走到她身後。
亭子裏一直有人走走停停,江可傾感受到有人的動靜也沒有回頭去查看。
“還跟小時候一樣啊。”陸世年望著她眼中的風景,在她身後站了許久。
熟悉的聲音伴隨著山上的涼風吹到江可傾耳朵裏,她猛地回頭,看到陸世年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因為這對她來說很不真實,是她病得太重太想念他出現的幻覺嗎?他怎麼會在這?
“不認識了?”陸世年朝前走進一步。
江可傾這才確認這一切不是幻覺。
那雙緊緊盯著他的黑眸很快泛紅起了水霧,滑落的淚水被風吹得從眼睛歪斜到了臉側。
江可傾自己都不知道眼淚是怎麼落下的,像是不受她自己的控製。
陸世年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抱住她:“回來吧可傾,我一直在等你。”
回答他的隻有她隱忍的啜泣聲,她雙手緊緊抓著他腰間的衣料,埋在他懷裏哭了好久。
陸世年打電話給她家裏報了平安,也跟警方取得了聯係。
他沒有立馬帶著江可傾回去,而是留在了這邊,陪著她每天看不同的風景。
她依舊還是不願跟外界聯係,跟他待在一起的也不太說話,有的時候隻是呆呆地盯著他看,看著看著就雙眼通紅。
他不清楚她內心在想什麼,隻是安安靜靜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不去逼著她做選擇,也不強求她改變現在的狀態。
兩個人在鎮上住了半個月,江可傾主動提出想回去了陸世年才訂了機票跟她一起回了禦城。
江慕雅消失了,在家裏留了一份離別信。
信裏的她釋然了,說她要去其他城市找尋她自己想要的新生活。
江可傾沒有打電話詢問,好像很快就適應了江慕雅的消失,每天按時去店裏招待生意。M.ggdoWn8.org
陸世年也跟之前一樣,常常來店裏喝著她親手做的飲料,陪著她聊聊天。
兩個人的關係好像不知不覺恢複到了以前的樣子,沒人去提及那個逝去的孩子。
就好像那段可怕的時光隻是江可傾做過的一場噩夢。
……
醫院停屍房。
一個女孩的屍體從冷藏櫃裏拉出來,即將送往殯儀館火化。
女孩腳趾上的掛牌上寫著她的個人信息和死因。
江慕雅,跳樓墜亡。
……
江可傾搬出了那套房子,將江慕雅留下的字條在燃氣灶上點燃。
看著紙條慢慢燃燼,直到快燃燒到手指了,她才把紙條扔進了水槽,與此同時眼淚從眼眶中滑落。
她知道那張紙條上的字跡不是江慕雅的。
但她更願意相信,江慕雅真的隻是去了一個新的城市尋找她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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