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和郝京妍說過,不再去見鍾雨荷,陽駱承不想失信於郝京妍。
去,還是不去?陽駱承史無前例的猶豫不決。
寧和的天,忽的刮起一陣風,掃過寬闊的平靜湖麵,蕩起一層層的波瀾。清澈的湖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粼粼的波折。
幾縷亮光,猝不及防的折射進陽駱承的眼眸中,他的靈魂顫粟了下。當初,賀雨薇就是溺死在這座湖的一個支流裏。
淡淡的傷痛,劃過陽駱承堅韌的臉龐,他轉身走出了雨亭。
琉璃苑,春陽公主和鍾雨荷坐在院子裏,暢聊著,有說有笑。
苑內沒有太監,所以也沒人通傳,陽駱承直接走到了裏麵。尋著聲音,他一眼就看到對著門這麵坐著的春陽公主。
“霍春陽,你來這裏做什麼?”陽駱承大步走過去,一雙銳利的眼睛狠狠的瞪著霍春陽,臉色自然也不好看。
“參見皇上。”見陽駱承,鍾雨荷溫婉的臉龐,先是一喜。站起身,她也學宮裏人一般,行禮道。
“參見皇上。”春陽公主同樣站起來,眼眸亦是揚起一絲笑意,不同的是,冷的。她說道。
“免了。”每每看到纖柔的鍾雨荷,陽駱承都會情不自禁的想到賀雨薇,他潛藏在心底的憐惜,也被牽引出來。對鍾雨荷,陽駱承異於其他人的溫和。
“聽說雨荷妹妹整日都呆在琉璃苑,怕她寂寞,所以過來,陪她說說話。再怎麼說,過不了多久,雨荷妹妹也是後.宮的人,那也就是一家人。我想,應該相互間多走走,多照應著。”春陽公主不畏懼陽駱承透著的殺機,另有所指的說道。
“春陽姐姐,你這話。。。”鍾雨荷稍稍看了眼陽駱承,羞澀的低下頭。春陽公主那話外的意思,她又怎麼會聽不回來。
“妹妹這是好福氣,能得皇上如此寵幸,哪像其他妃嬪,入宮那麼久,連皇上的麵都沒見過。而且,放眼整座宮殿,也隻有妹妹能穿得白衣,對別的人來說,那可是違反宮規的事。說來,妹妹穿著白衣也真是好看,人見猶憐。皇上,你說是不是?”她與陽駱承,早已是勢不兩立,春陽公主也不怕火上加油。
“皇上恕罪,因為沒有人和我說,我不知道。。。我這就把衣服給換下了。”聽到春陽公主的話,鍾雨荷像是犯了錯一般,怯弱的說道。
“你不是宮裏的人,想怎麼穿就怎麼穿。”陽駱承道。繼而,他在轉向春陽公主。“來人,送春陽公主回去。”
“能得皇上陪著,那是最好不過了,也不便再留在這。雨荷妹妹平日裏要是閑暇,也可以去隱梵宮坐坐,要是不便出去,捎個口信去也成。”春陽公主也沒打算強留下,她很合作,在侍衛的‘護送’下出了琉璃苑。
白衣、鍾雨荷、賀雨薇嗎?那些舊事,春陽公主也派人去查過。在她的身影快湮沒在樹影閣間的時候,春陽公主再回頭,遠遠的看著琉璃苑,陰狠的一笑。
鹿死誰手,還早著。
“以後,不要再見春陽公主。”陽駱承叮囑鍾雨荷。他深知,春陽公主接近鍾雨荷,絕對不會有好事。
“皇上,這是為什麼?我覺得,春陽姐姐人很好。這幾天皇上不來,就我一個人呆在琉璃苑裏麵,幸得春陽姐姐來陪了會,不然,都不知整日要做些什麼。”鍾雨荷說道,似察覺到些什麼,小心的問。“皇上,你不大喜歡春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