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春陽公主生病(1 / 3)

當迷離的低喘之音,在夜中慢慢湮沒。夏侯丘並沒有在纏綿中流連,他從床上下到床側,穿戴好衣服。然後,夏侯丘冷眼看著躺在軟榻上,精疲力竭還喘息著的春陽公主。

“看來,公主淫.蕩起來,也和青樓裏的姑娘沒有什麼兩樣。”夏侯丘冷冷的說道,言辭之間,甚是帶有點鄙夷。

“你。。。”春陽公主扯過被褥,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她羞怒的瞪著夏侯丘,臉頰還有沒有退去的潮紅。一番風起雲湧,她差點連反駁的力氣都不剩。“你竟敢拿本公主,和那些低賤的青樓女相提並論?”

“不對,你比她們更風.騷。怎麼說,她們是生活所迫才出賣色相,而你,是內心就渴望男人,比她們更賤。”夏侯丘補道。他的唇角,還是那抹不帶情感的冷笑,冷漠的雙眸,積聚著厚實的烏黑光澤,完全沒有一點歡愉後的迷亂。

“那你,又能缺得了女人?”春陽公主被激怒。

“哼。。。”夏侯丘冷哼,不答。女人?對他來說,女人隻是他生活裏的一種調和劑,一種發泄的方式。老天創造出男人和女人,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但,僅此而已。不同於春陽公主的需求,對於女人,夏侯丘可有可無。

“我要在皇宮中待一段時間,在此期間,你就好好的病一場。我奉勸你一句,最好別玩任何花樣。擋我路者,隻有死路一條,不僅是你,再算是齊下王也一樣。”夏侯丘說道,他沒有刻意去加強語氣,但那字字句句中,都透露著鋒利的殺氣,猶如索命的惡魔,令人心驚膽戰。

也不管軟榻上的春陽公主是怒是懼,夏侯丘說完,從隱梵宮的玄關走了出去。可是,他就那麼大步的離開,卻沒有驚動任何的宮人。

看著夏侯丘最後消失在門外,靠在床頭的春陽公主,抿著嘴唇,雙手緊緊的攥住遮體的被褥。

夜色越來越濃,越來越深,當天地間徹底被黑暗蠶食,那天的夜真正歸於了寂靜。

臨近夏天,夜晚的時間相應的縮短了。

一片微弱的白光剛破除黑暗,雄雞還未打鳴,郝京妍卻是睜開了雙眼。她頭枕在陽駱承的肩頭,身子偎依在他懷中,眼眸中還殘留著一層未散去的夜色,但腦袋,已經清醒了。

不過,郝京妍沒有起床,沒動,但也沒有把眼睛再度合上。她沒有焦距的目光,泛泛的看著虛空中的某一處,像在看著些什麼,又像什麼也沒看著。

是快到辰時的時候,郝京妍感覺摟在她背上的手動了動,她知道,陽駱承醒了。

而其實,在郝京妍醒來的時候,陽駱承也醒了,隻是他和她一樣,都不想把對方驚醒。平靜的皇宮裏,潛藏著無數的危機,陽駱承又豈能安然入睡?

“要不,再睡會?”陽駱承看著郝京妍掙紮著起身,天色還早,他說道。

“不用了。”保持著一個姿勢太久,以至於身子都有些僵硬了,郝京妍活動了下手腳,一邊說,一邊動手穿衣。

“我來幫你梳發。”陽駱承也不去勉強郝京妍,他說。

“我幫你穿衣。”郝京妍先行整理好自己的衣襟,再拿過陽駱承的衣裳和腰帶,她說。

“好。”陽駱承雙腳落在床邊,彎腰套上靴子之後,他站直身子,把兩臂水平伸開,任由郝京妍幫他把衣服穿上,再係上腰帶。郝京妍仔細做著這一切的時候,陽駱承就靜靜的看著她,享受著清晨的寧靜,呼吸著有她氣息的空氣,那是他感覺最幸福的時候。

郝京妍把陽駱承身上褶皺的地方抹平,當她抬頭看向他時,卻見陽駱承略挽起唇角笑著。陽駱承的笑,真的很好看,再加上他一雙容情的深邃眼眸,竟看得郝京妍有些癡迷。

突然,郝京妍想起一句俗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應該也可以用於女人對男人。就算陽駱承真的是一株內藏劇毒的曼陀羅,她也甘願死在他的花毒之下,隻為,他那抹比牡丹花更燦爛的笑。

“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嗎?整一個垂涎欲滴的德行。”陽駱承有點壞笑的說道。